阮轻暮心里猛地跳,沉默片刻,忽然笑:“傻啊你?就乱说气逗你玩儿,你还当真。那以后不说啦!”
看着秦渊有点迷惘眼神,他心里像是忽然被针扎下。
原先觉得他什都不记得很没劲,心里巴望着他也能想起过去,可是现在,已经完全不希望他想起来任何事。
不想让他想起来自己上辈子下场,更不希望他记起来亲手挖出自己残骸时心情。
就这样挺好,切都平静安宁,相识于不经意,然后这慢慢起走下去。
“包饺子吗?看你手上有面粉。”
“嗯啊,妈会擀饺子皮,帮她揉面,芸姐在外面和小桩起包饺子呢。”
秦渊疑惑着问:“怎她也能做这些吗?”
“重复劳动盲人学起来都快。”阮轻暮解释,“手把手教几下,她就能记住,小桩更聪明,学几下就会。”
他忽然想起来,又对秦渊说:“对,小桩期末考试成绩特牛,几门课都考100分,只有语文错点儿,得98,老师说他手语学得也特快,都能和所有同学交流。”
’字,也帅到没朋友。”
说是这样说,可心里还是疼得难受。他伸出手指,摸摸屏幕上,好像想要抚平秦渊眉头那丝浅浅皱痕。
对面秦渊只看得见他把手指伸过来,镜头前,指尖无限放大,他微微怔,也学着阮轻暮样子,举起手,同样点去。
好像隔着屏幕,手指尖轻轻对在起。
房间里很安静,外面人间热闹被隔绝开来,只剩下两个少年远远地相对着,手指相连处,心也没距离。
还有大学可以起上,毕业可以在个城市工作。
假如他没有女朋友,就问问他要不要起租房子,万他要结婚,那也可以给他做伴郎,看着他娶妻生子,生个小小渊出来。
啊……做个屁伴郎,秦渊要是结婚,那就拍拍屁股再也不见呗。既然上辈子能戛然而止,这辈子他也能彻底断个干净。
“阮阮?你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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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很多特殊儿童从小就学习手语,小桩身边没这个环境,都是自己乱比划,初去学校,他比划和别人完全不样,简直自成体系,老师从头纠错花好大力气。
幸好,孩子还小,改得也快。
秦渊心里忽然动:“阮阮,上次你带小桩来见,为什问认不认识他?”
阮轻暮怔:“啊?哈哈,就莫名其妙觉得你和他有缘呗。”
秦渊看着他,似乎有点出神,半晌低声说:“是啊,开始看他觉得陌生,可是不知道怎,只相处会,就觉得好像真有点熟悉。”
秦渊眉头点点舒展,俊朗英气面容上,隐约有点温柔羞涩:“阮阮,好。”
只要看到阮轻暮脸,看到他为自己,bao走担忧模样,忽然心就安静下来,像是人在中毒时候,忽然有对症药直灌下来,切痛苦煎熬都就此烟消云散,从此大见光明。
阮轻暮凝视着他,也笑:“你那边到底吃年夜饭没?你可不要傻乎乎自己生闷气,饿着肚子。”
秦渊想想:“嗯。你放心。你呢?你不用帮妈妈做事吗?”
阮轻暮哈哈笑:“就是个帮倒忙,主要是在厨房陪妈说话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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