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暮终于听明白,脸骤然涨红:“……放屁!什叫你那块大,你量过?!”
秦渊目不转睛看着他,声音更低:“嗯……起来时,忍不住掀开看下。抱歉。”
阮轻暮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若无其事俊脸,忽然抬起脚,冲着他小腿踢下:“滚你吧,偷窥狂!”
要命,这个人比昨天梦里还胆大包天。只不过是过个生日,才虚岁十八,忽然就变成嘴花花成人。
明明也就是那端正地站着,说话个脏字也不带,可怎听起来就那黄色!绝对没错,他就是在开黄腔!
门口少年长身玉立,神采奕奕,眉眼仿佛发着光。不知道为什,阮轻暮看到他第眼,就觉得他似乎心情极好。
秦渊走进来,低头弯腰看看床下,双秋水般眸子充满愕然。
阮轻暮咬咬牙,忽然又点儿恼。他不敢细看秦渊那俊美逼人脸,他猛地把床单扯出来,扭头就往外跑:“床单被弄脏,怎吧!”
秦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追到阳台。
豪华公寓阳台又宽大,采光又好,冬日下午三四点暖阳照着阳台上绿植藤蔓,片静好。
什都会发生,虽然荒诞又无稽,却又隐秘而美好。
跳下地拉开窗帘,再回身看掀开被子床上,他整个人忽然大脑当机,差点快疯。
怎回事啊?不是穿着浴袍睡吗,怎能睡得袍带子全散开,被单上那两小块潮湿可疑地方是什!
他懊恼又慌神,飞跳回床上,把床单整个扯下来,吃力地窝成大团——混蛋啊,秦渊床这大,床单质量又好,比他家那种薄薄小床单厚重好多。
偷偷抱出去放在洗衣机里?
他拔腿就往客厅里跑,没跑几步,就被茶几边东西绊下,踉跄着差点没磕到膝盖。
秦渊慌忙追上来,把扶住他,又着急地伸手扶住旁边那东西:“别碰着!”
阮轻暮抬头,得,绊着他是自己那副画。
他咬牙瞪着秦渊:“你到底是
阮轻暮把将床单塞进洗衣机,正低着头苦恼地研究按键,身边,只修长手指伸过来,熟练按几个键,声音温和:“不用觉得羞耻。”
阮轻暮粗声粗气:“谁羞耻?生理卫生没学过吗,学霸同学?健康才这样呢,要是每天早上都不这样,得去看病,明白不?”
抬头,鼻尖就猝不及防地撞上秦渊下巴。秦渊低着头,双明亮凤目里,含着浅浅羞涩笑:“是啊,都这样。所以不用不好意思,不全是你错。”
阮轻暮呆呆地往后退点,有点不明白。什叫不全是他错?
秦渊轻声说:“也有。大那片。”
不行,秦渊家洗衣机在阳台上,要想扔进去,得经过客厅。
他抓耳挠腮地想想,脸燥得几乎快要烧起来。啊啊啊阮轻暮你要不要脸,堵人家门,睡人家床,大白天又不是早上起来,还弄脏人家床单!……
要不先塞到床底下?趁秦渊不在客厅里,再偷偷送进洗衣机?他赶紧弯下腰,手忙脚乱撅着屁股,把床单往床底下塞,还没起身,就听见耳边忽然响起声诧异问话。
“你在干什?”
阮轻暮猛抬起头,看着门口秦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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