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暮狐疑地看着他微红耳垂,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不想多洗个碗就直说啊,干什这缠绵悱恻表情啊
阮轻暮吃惊地回头:“什?你来时候妈还给你捎带饺子?”
难怪瞧着那眼熟,小芸眼睛不行,小桩也乱包气,这饺子可不就丑得惨绝人寰点。
秦渊走过来,拿勺子捞捞饺子,又往里面加碗凉水,盖上盖子:“你妈打电话来,问们在哪儿,说你晨跑起得早,现在在家午睡。”
阮轻暮看看旁边调好蘸料小碗,也是他家常见配方:“然后呢?”
“你妈怕们没吃,自己又不会弄,就找个同城帮跑腿,送饺子过来。”
阮轻暮看着他,唇边微扬起笑意:“还喜欢不?去装裱时候,装裱师傅都夸来着。”
秦渊轻声“嗯”声:“喜欢。”
想想,又补充句:“是这多年来,收到最喜欢东西。”
阮轻暮静静地看着他,心里隐约有点明。
个粗心、小心翼翼父亲,个敷衍又没有义务继母,再遇上秦渊这个什都不肯说小锯嘴葫芦。
心疼画还是心疼人?”
秦渊小声地说:“都心疼。”
阮轻暮在睡着时候,他就悄悄爬起来,跑到客厅去个人拆开那件礼物。
幅漂亮至极小写意山水,环境和当初那幅黑板报有点儿像,依旧是两个俊美古装少年在画里。
只是黑板报上青松山石变成桃花流水,两个少年姿态也更加亲密些。
阮轻暮盯着锅里翻飞大白饺子:“可是你会下饺子哦?”
秦渊微微笑:“你妈给发条好长短信,教放几次水,每次煮几分钟,怎判断熟,说得清清楚楚,对,还给打包调好蘸料醋。”
旁边料理台上,放着个浅浅敞口大碗,里面香醋和生抽混在起,上面飘着芝麻油和点点极细小碎葱。
阮轻暮弯腰去拿碗:“分下。”
刚举手,秦渊已经伸手挡住他,深深地看他眼,眼睛里有丝隐约羞涩:“不要分,就在个碗里蘸。”
他郑重地拍拍秦渊肩膀:“那以后年年给你送生日礼物。”
正说着,股扑鼻调料浓香就飘过来,阮轻暮肚子立刻“咕噜噜”地叫几声。
真饿,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吃过点儿东西。阮轻暮跑进厨房,熟门熟路地掀开锅往里看。
哎呦,煮着饺子呢!他盯着水里漂浮翻滚饺子,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丑得挺有性格啊!
身后,秦渊声音清亮:“别琢磨,就是你家。”
道蜿蜒河流在青山中逶迤流淌,近处桃花灿烂、横斜入画。河中有叶扁舟,上面两个衣袂飘飘少年并肩站在船头,各自微侧过脸,像是在相视而笑,又像是在亲密私语。
笔触细腻,风流写意。少年衣角猎猎飞扬,虽然谈不上吴带当风,但是也能感觉得出来江面有风,河中水流湍急。
人物虽然是远景,可是极细几笔就勾出那两个少年眉眼笑意,栩栩如生。
熟悉又陌生。
旁边是简单“秦少侠雅正”,落款是开玩笑般“魔宗小少主阮轻暮贺上”,没什道理称呼,却让他在无人客厅里足足怔然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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