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暮几乎落下泪来:“你身上哪里疼不,动下四肢看看?”
秦渊听话地“嗯”声,眼睛迷迷瞪瞪地,动动各处,轻声说:“四肢没问题……但是肋骨应该断。”
阮轻暮心痛地快要呼吸不过来,只觉得自己胸肋也隐约疼起来:“脊椎呢?没有麻木吧?头疼不疼,想吐吗?”
秦渊喘息小会:“脊椎是好。头有点点晕……不过没事。”
没事才见鬼,从那高地方摔下来,也没有办法防护,只靠手臂抱着头,最起码脑震荡怕是免不。
果然,没跑出十几米,在片黑黢黢地山间灌木丛后,个蜷缩身影赫然在目,安静地躺在那儿!
阮轻暮狂奔过去,路上连摔好几下,才扑到那团黑影边。
果然是秦渊。雪地微光里,他动不动,脸上半边都是血。
阮轻暮浑身都在抖,心里却有个声音在拼命地叫:冷静,再冷静点。他男朋友,现在只有他。……
鼻息还在,呼吸没有大碍,轻轻摸下,头脸上血虽然多,但是没有蜂拥急出血流,起码没被划伤大动脉。
在上面骤然尖叫和哭泣,他用尽全力掰几根树枝,死死握在手里,又把那件脏外套整个包在头脸上,护住眼睛,身子贴着山壁,直接滑下去。
树枝刮擦着山壁,阻止部分下坠势头,没有落脚点,就顺着滑,手臂抓不住任何东西,就路跌跌撞撞磕碰着,头脸包在外套里,看不见外面,可是被撞击时,起码不会撞到头,也不会划伤眼。……
不知道在倾斜山坡上下坠多久,他手里树枝已经不知道丢到何处,身上无处不痛,但是终于在最后几个翻滚后,身子终于停下来。
深深吸口气,他等眩晕稍稍过去,忙乱着解下头上包裹着外套,踉跄着站起来。
还好,似乎没有重伤,四肢都没断,虽然全身都疼,手上也黏糊糊全是血,可是头脑是清醒。
阮轻暮看看四周,轻轻松开他:“你等等,去去就来。”
总躺在雪地里不是办法,光是低温就能要人命。虽然小哑巴已经去找人,可是切都是未知数,
“秦渊……秦渊你醒醒,能听见吗?”他不敢随意移动他,生怕秦渊有什大骨折,随意移动造成二次伤害,只有不停呼唤,轻轻地拍拍他脸。
秦渊似乎轻吟声,月色和雪光里,张脸惨白,长长睫毛动动,眼睛微张开来。
怔怔看着阮轻暮,他像是有点分辨不清情况。好半晌,才轻声唤:“阮阮?是你吗……”
阮轻暮心痛如搅,脸上却带着笑:“是啊,是。山不陡,爬着爬着,就下来啦。”
秦渊漆黑眸子望着他,眼神有点涣散:“骗人……摔下来时候,数着秒呢。挺长。”
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四下看。果然是人迹罕至山谷,幸好地势还算平坦,下面也不是那种怪石嶙峋地貌。
要真是全是石头,怕是直接就全没命,这刻,他无比庆幸。
“秦渊!秦渊你在哪儿?”他哑着嗓子,颤声呼叫。
没有回应,山谷冷寂,只有雪落无声。
他拔腿就往周围跑,心急如焚地寻找着:不能急,都是从上面滚下来,就算有偏差,也不会太远,定可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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