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两个人才分开,靠着树干,缓缓滑坐在地上。
“还有三天。想好什志愿没?”秦渊轻声问,“真要等分数出来再说?”
阮轻暮脸色微红,有点轻喘,歇会儿,才点头:“嗯,不急。反正你定下来以后,就在你学校附近找个能考上呗。”
秦渊犹豫下:“阮阮,这样不对。你自己到底想上什,这比较重要。”
阮轻暮懒洋洋地拈起地上朵残花,随意在手指尖揉揉:“可是就是没什想学呀,都样。”
楼下那棵大合欢树已经又是繁花满树,粉红色绒花宛如朵朵小绣球,缀在嫩绿叶片间,在夜色里也依稀看得见淡淡樱花色,聚拢在起,花香也格外绵密而温柔。
花树下,那个熟悉身影正站在那里,长身鹤立,仰望着树冠。
阮轻暮慢悠悠走过去,顺着他目光起往上面看,诧异地问:“这黑漆漆,能看见你去年挂小牌子?”
秦渊转过身,星光下,眸光晶莹:“果然看不见,挂得太高。”
阮轻暮不知道想起什,忽然笑:“你真想看,可以学某人爬上树去。”
离悄悄回过头:“阮哥,你们回家吗?”
阮轻暮笑笑:“不回,就在学校过这最后三天。你们呢?”
方离自然而然地问是“你们”,他也回答是两个人。
秦渊已经在半个月前赶回学校,也赶上最后三模考试。
切安好,毫无悬念地继续拉开第二名几十分。
秦渊掏出手机,屏幕点亮,上面是张长长表格:“这些是整理,想考几所学校附近有哪些你应该能考上学校,还有,些专业虽然冷门,但是你说不定有兴趣——”
话没说完,手机已经被阮轻暮轻巧地夺过去,按熄:“你很无聊哎。”
秦渊柔和地反驳:“这是正事。”
阮轻暮毫不客气:“人生自然会考虑。就是真没找到特想学,假如有,自然会按照心意来,并不会为你而放弃。不用觉得在为你牺牲。”
秦渊不说话,半晌才笑笑:“好,那先起努力考好点。”
秦渊点点头:“有道理。”
他撸起袖子,修长手臂抱住树干,好像就要往上爬,吓得阮轻暮把从后面揪住他:“哈?你是住院住傻,也不怕再摔下来?!”
秦渊慢吞吞转过身,伸手揽着他腰,把他拉到树干后面。
几十年树龄大合欢树树干很粗,虽然不至于两个人合围,但是遮住两人相叠身形毫无问题。
轻柔吻落下来,和旁边无声落下合欢花起,吻落在眼角眉梢、唇齿之间,粉色残花落在黑色泥土上,芬芳静谧。
方离轻声说:“要回家,妈最近情况好多,回去话,她会很开心。”
正说着,台上就叫到方离名字。老简把准考证递给他,看着方离,也没多说什,只摸摸他头,笑着说句:“以后进艺校,好好跳舞,不用偷偷摸摸。”
方离红着眼睛,也对他深深鞠躬:“会。”
……晚自习散,拿到准考证同学有人当晚就回家,也有人在宿舍打算住最后晚,明晨再走。
阮轻暮背着书包,慢悠悠地走出教学楼,来到文体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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