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到鼻子上粘答答股子腥气,看,右手上两道口子,血肉模糊,满手血。最近还真有挂彩运。英雄果然不是好当。
裴公子扯块袍襟子,替按着伤口。苏公子差华英雄喊大夫过来。山羊胡子睡两眼迷离,看见手,精神大振:“千岁,您这是怎弄?”说:“个不留神,破。”山羊胡子左右四顾,默然不吭。瓶药粉倒上伤口,用纱布缠好。扯过桌子上张纸,龙飞凤舞开个方子,走。
要走都走,剩下些不好弄。华英雄眼泪汪汪盯着,苏衍之别有深意地瞧着,最要命是裴其宣,那眼神,看小心肝忽悠忽悠,观音姐姐,别告诉裴公子看上!
清清喉咙:“点小插曲,大家去睡觉吧,哈哈,睡觉罢。”
华英雄长处是听话,让去睡就去睡,虽然看着很想说点话,还是欲言又止地走。裴公子目光在脸上扫转:“那先告退,夜寒露重,王爷多珍惜身子。”打个不大不小寒颤。
跟功夫样好?”姓裴脑子进水,找死啊!
符卿书剑尖再次转移方向,再次挺起胸膛:“他胡说,才是……”裴其宣再次截住话头,拢拢睡袍前襟,声音懒懒低沉:“美人,你今天来找本王,莫非是来投怀送抱?”
符卿书外面露半边脸顿时全青,浑身上下汗毛根根竖起。妈,充什英雄好汉让老子没机会发挥!眼见符小侯剑花抖,裴其宣不闪不避,个滑步,大喝声住手,伸手抓住剑身,终于成功明白地喊出来:“是柴容!”
符卿书不动,眼直。果然还是老子发言比较震撼。“你是柴容?!”昂首挺胸,“不错!”靠,搞得跟老子承认自己是地下党员似。
目光炯炯正义凛然地直视符卿书:“不然到皇宫请太后过来,当你面认认儿子。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人做事人当,你要杀要刮冲来!”越说越慷慨激扬,话锋转,“不过看在大家相识场,头只管砍,其他地方免。”
房里只剩下和苏衍之。苏衍之忽然笑笑:“方才那位公子,是安国侯家小侯爷罢。公子认得他?”
钦佩地望望苏衍之,果然是聪明人!“算不上熟,街上见过几回。苏公子,都半夜,你也过去好好睡觉罢。”
苏衍之再笑笑:“这便是卧房,马公子让过到哪里去?”
第二天大早,洗涮完毕,正要吃饭。忠叔亲自带个人过来。
那人是个很有派家仆,
符卿书不动,最后总结:“砍头不过碗大疤,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为什要总结这句,也不晓得。
真心诚意不动不摇等着符小侯剑砍过来。妈,说起奈何桥,谁比更熟?
片刻,又过片刻。符卿书目光闪烁,忽然恨声,把剑从手里抽出来,回头就走。
看见符大侠走,譬如栋大楼盖到封顶忽然停工样,心中分外惋惜与不甘。“说符公子,你不替你表妹解决,明天皇帝下圣旨,真是佛祖爷爷也没得救。你可考虑清楚。”
符卿书回过头来,眼光跟刀子似,扎眼,消失在茫茫夜色里。摸摸鼻子,真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