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嘴角:“谁说是十两?公子说是两。口价,成就成,不成罢。”
掌柜眼定格在身上,肃然起敬:“成。”
天近中午,同符卿书回苏府。符卿书因为两银子待愈发亲切,允诺中午定跟高伯多要两个小菜。径直奔回卧房,先找茶,再找水。
小顺小全无影无踪,估计是摸空也去逛街。大桌上倒有现成凉茶,灌两口定定心神。走到盆架跟前,脸盆
掌柜咂嘴,点头:“公子是个识货,咱也不跟您闹虚头,五十两两,行现给您称好。”
符卿书扇子摇不紧不慢:“实价。”
掌柜咂嘴,叹气,点头:“三十两,可不能再少。”
符卿书扇子停也不停。倒看不出符小侯杀价,竟也有两把刷子。
掌柜咂嘴,搓手,叹口长气,重重点头:“好罢,看二位头回来,只当交个朋友。二十两!赔些钱,只想二位喝好,替传传名。”
徽州城大街与京城大街风味各自不同。京城大街比如油锅里红薯饼,闹腾腾红火热络,红墙金檐里汪着油水。徽州城街是现摘新苇叶裹糯米粽子,碧青含着清香温软,心子里藏着好材料。
红薯饼与粽子,哪个都喜欢。
粽子馅还是火腿好。
符卿书在旁边摇扇子,今天大晴天,日头精神。扇子是出行居家必备道具。符卿书说:“马兄,说过你每天同处吃。粽子还好,红薯饼油腻腻恐怕放不到隔天。”
干笑:“这不是给饿怕?还惦记当点口粮做消夜。”
符小侯合上扇子笑,眼里尽是春风。刚要点头张口被迎头句话截住:“罢,还是走罢。”
掌柜眼直脸色变:“公子,价谈好好怎就不买?”
转身,向门口:“诚心买卖实心价,谈不拢就罢。”
掌柜门口截住,脸上尽是哀怨:“公子,说话要地道。这个价都尽折十两进去,还要怎个实价?不然您给说个,听听看。”
伸出根指头,掌柜倒抽口冷气,声音都含着:“公子~~十两银子,也忒过罢,小人家老小三十多口……”
徽州府下辖着几个不错县镇,岁贡统算到州府名上。历年岁贡有四样铁打不动:宣纸,端砚,香墨,茶叶。
世家子弟都是玩家。符小侯虽跟样头回来徽州,徽州叫得响去处知道比他家茅厕有几个坑还详细。路上先跟细细说几样特产,然后遛进家茶叶铺,点名要五两特品黄山毛峰。黄山毛峰做贡茶进京身价八十两银子两。据说当年现任皇帝叔叔兼后爹小王爷亲爸爸老皇帝在世时候,贡茶是云尖,百两纹银两。小皇帝登基,节约开支,做天下表率,改喝八十两银子两黄山毛峰。满朝上下感动痛哭流涕,有史官专门录本《圣隆睿德帝贡茶俭记》流芳百世。
未进茶叶店前猜测黄山毛峰实价,符小侯说:“至多二十两。”说:“不到。”
掌柜倚着茶叶桶,张口开价:“二位公子,这可是进贡茶,往宫里头报价八十两银子两。可没诓您。”
符卿书晃着扇子微笑:“八十两银子是给皇上喝,天下人哪个敢跟皇上比?开个实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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