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做贼现下就别怕抓!自家下水别拖旁人。娇儿艳儿,东西收拾好没?!明儿就回娘家去,们娘儿两个与你再没瓜葛。把你个老不修再弄些污七八糟下作东西回来!”
屋子里阵乒乒乓乓,夹着刘知府“哎呦呦”,样接样物事越窗而出,噼里啪啦破空而来。四个大内高手机敏伶俐,窜出假山晃晃,个不剩捞回来。件件凑着微光看:“镜子,不要。梳子,丢。瓶瓶罐罐茶杯茶盘……恩?”镜子底下个角,依稀是本册子。往袖子里揣,对四个大内高手挥挥手,“再看看有什中用东西,带走路。”
刘夫人估计要些时辰闹腾。今
符小侯风凉话譬如开水,就是那死猪。偷鸡摸狗要有背贼名觉悟。讪笑两声,伸手探探符卿书额头:“还好没起烧。喝药赶紧蒙头睡觉,别再受着风。”
转身出门,雨已经住,云层缝里还漏出两丝太阳光。在院子里随便逛圈,心里总像掏空似没着落。如同刚抢完银行,守着麻袋钞票花不得也不敢花那种死到临头空虚。房檐滴水砸在地上,忠叔打扫院子从身边过,问声王爷安。忽然想起件事情,王爷此次南下,是公干来。昨晚上符小侯亲自摸底工伤,岂能落在人后头?趁着晴天好办事。唤声小顺,嘱咐他去客栈把皇帝拨大内高手喊几个过来。
几个大内高手虽然长得脸吃不饱模样,对他们还是寄予极高期望。“今天晚上跟本王去刘知府家探探,行动务须机密,若是漏出半点风声,不要指望本王讲情面。”
四个大内高手齐刷刷地低下头:“属下遵命!”有点意思,有前途!
刘知府家虽然是知府衙门公房,看得出花不少工夫玩装修。房檐下清色六角挑穗琉璃瓦灯笼,院子里阵阵花香醉人。门缝窗纸里透出来灯火明亮,估计蜡烛个子不会小。而且,二三四五六七八间厢房全点着灯。压下嗓子:“刘知府家瞧模样人口不少。”旁边个大内高手低声道:“据属下探察,徽州知府家有位正房,八位如夫人,公子小姐各三个。”人口数字倒吉利。
四个大内高手没让失望,从知府家后门到内院路家丁掌拍晕个,顺顺当当进内院。四个探子轻车熟路,引到左手厢房前假山石后头隐着。左厢里正热火朝天,窗纸上个昂首叉腰茶壶形状人影。
“……明儿就回娘家去,从今后大家各过各!,去给收拾衣裳,替二少爷也收拾上!大家发散伙,老娘再跟你过是孙子!!”
择日不如撞日,光头不如早秃。居然被老子瞧见后园起火好戏。往草地上坐,假山后探出两只眼,摸着下巴只管听。瞧口气那位是刘夫人。果然,底下就听见低声下气句话,是刘知府声音:“夫人,有话好说。吵吵闹闹被底下人听见不成体统……”
刘夫人中气甚足,开腔发声连老子耳朵都嗡嗡做响。“体统,你个老不修还体统?兔宝宝老子都做,还体统!”
刘知府颤音打不大均匀:“姑,仔细着人家听见!哄不得上头那位舒心,这乌纱帽与大家生死可都在人家手里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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