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没丢便好,丢钦差印信是失职犯上重罪,你是朕皇弟朕也不能顾情面。”靠,当真要砍不成!伸手往怀里摸汗巾子:“臣弟,知道。”话没落音,咣铛声,怀里掉出样东西来。黑漆漆连着根红绳子,可不正是老子那块铁牌子。
皇帝看着地下,手磨着下巴笑:“可是连日跑晕头,行李里跟怀里都记不清。”捡起牌子放进红漆托盘,老太监转上皇帝御桌。乖乖,这块牌子几时钻进老子怀里?它倒认主。脑子闪,蓦然记起进城临换车前,裴其宣帮整衣衫,顺手往怀襟里摸把。
这路上,老子来来回回也不知道被裴其宣摸过多少回。摸就摸。横竖大家睡都睡过,横竖亏不是老子。
牌子毫无疑问就是这个时候塞。不过几时又到裴其宣手里?
好容易出宫门,和符卿书走不是条道。彼此拱手,还不忘记拿符小侯找个乐子:“回去好生歇歇,说不定明天大早让你娶公主圣旨就到,到时候你可成妹夫,别忘请兄弟喝个私房酒。”
回京之后,事情很多。
进城门兵分两路,与符卿书进宫跟皇帝交差,苏公子与裴其宣先回王府。
皇帝办公事时候款派向很足。笑要是庄重里带着和气,话要是威严里带着安抚。先说路上辛苦,然后总结成绩。皇帝问:“听说扬州那位知府周云棠,待你不大恭敬?”
肚子里叫乖乖,敢情老子路上举止行动都在皇帝手心里攥着,几个大内高手碗饭吃不容易。
说:“扬州周知府,固然来往礼数上欠老练,他新官上任也是情有可原。这个人为官严谨,清正廉洁,臣弟想找岔都找不出。”这句话说分外有精神。以德报怨,就是这个大度人。
符卿书翻身上马,甩给句话:“忘不。”
泰王府三个字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下轿子抬头,门口堆仆役家丁,最前面站着三公子惜楚与四公子月清。心中就这热热,还真有点回家模样。
苏公子与裴其宣在小厅里坐着乘凉,看样
皇帝摸着鼻子底下那撇胡子,难得爽快地笑:“连日舟车劳顿,也该乏。印信呈上来都回去歇着罢,朕自有封赏。”谢恩,符卿书怀里摸出块玉佩,旁边但监转呈,个红漆铺黄绸子托盘伸伸到眼皮底下。心里咯噔声,是,老子那块铁牌子哪里去。依稀仿佛,路上见过回,还是裴其宣渡口赶上来那次给看,记得当时往怀里随便揣……
之后哪里去?袖子抹抹脖子汗滴,对老太监干干笑。妈,都是xx皇帝不好,符卿书是你未来妹夫,老子壳子可是你亲弟弟。居然给他块玉佩给块铁牌子。抬头看皇帝:“臣弟急着赶来宫里复命,信物忘记带。”十有七八,被老子丢在路上。
皇帝颜色拉下来:“当官不能没大印,为将不能没兵符,你这个钦差倒好,居然把信物丢。”
说:“不是丢,臣弟~~拿皇兄给信物惟恐丢,所以从不敢贴身带着。估计在行李里放着,回家请出来立刻呈给皇兄。”
妈,能拖时不急三刻,块铁牌子还能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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