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颐比柴容长岁,要读书多出两叠。柴容去时候,往往九皇子正在书房里子曰孟言,裴其宣书堆里抬头行礼,柴容用扇子敲着手心调笑
九皇子柴颐正和五皇子在回廊里下棋,掂着子儿问他什事情。柴容开门见山直截当:“九皇兄,把裴其宣借给暖床。”
九皇兄抡起棋盘,就这照头给他下。
五皇兄拉他到御花园亭子里揉包,面告诉他,裴其宣是老九侍读不是侍童,侍读是陪着念书,侍童是用来暖床。
柴容很委屈,只差个字,谁分清楚?
柴欣摸着下巴笑:“对,听说今天上午父皇让徐太师小儿子入宫做你侍读,你该不会想着也是帮你暖床罢?”
侍读是陪着念书,侍童是用来暖床。
柴容八岁上,晓得这两个词区别。他五皇兄柴欣告诉。
当时是个春光烂漫但阳天,柴容蹲在御花园小亭子里头抹鼻涕,五皇兄坐在旁边脸幸灾乐祸地替他揉头上青包,咧着嘴告诉他这两个词差别。那个包火烧火燎地阵阵跳着疼,被五皇兄揉两下,越发难忍耐。九皇兄真毒!
不过说错句话,况且不知者无罪,用得着敲这狠?
柴欣说:“活该。早告诉过你别去招惹老九,这回长个记性。你在这里坐着,去找药膏来给你涂涂。”临走前在包上狠狠按下,按柴容捂着头龇牙咧嘴。
柴容点头。徐精忠出过天花大难不死,脸星星点点坑坑洼洼,十二皇子当时在心里哆嗦,不知道徐精忠在被窝里挫上两挫,是变成通风床板还是透气被窝。
所以事后哭丧脸回寝宫坐着,怎想怎窝囊。父皇分明偏心,凭什给其他皇兄各个标致,偏就分给个徐精忠。尤其是九皇兄裴其宣,比九皇兄小两岁,比自己还小岁,本来当该给自己。而且裴其宣眉清目秀,夹在胳肢窝底下睡觉定舒坦。本想着九皇兄夜夜有睡,只借来暖晚上定答应。
太傅说,人心冷暖,世事难料。
五皇子拿药膏回来,还带个来看笑话但子大皇兄:“分不清侍读跟侍童不只你个。讨人家侍读暖床你是头回。老十二等你大,别真成个断袖。”
过五六年工夫,柴容想起当时自己形容忍不住要笑番,然后再到思安宫找个乐子:“皇兄皇兄,把其宣借给弟弟暖床。”
事情源头出在父皇跟母后身上。
昨天在母后宫中玩耍,听见母后同父皇商议:“昨儿德妃又说回,现如今六皇子都十二,晓得人事也好。是安排大些宫女还是先拨两个侍童服侍?”
十二皇子好学不倦名声不是白来,柴容当即扯住个小太监低声问:“侍童是个什东西?”小太监贴在十二皇子耳根子上说:“千岁还小,奴才也解释不大清楚。总之,与奴才这样人不同,是专让主子暖床用。”
柴容豁然开朗,现下虽然开春天还凉紧,脱衣服进被窝还挺冰,用汤婆子到后半夜不暖还要换。果然找个活人来暖最好。“为什人人都有只不给?”小太监支吾声:“那个……等过时日,兴许就有。”
第二天,柴容去九皇兄思安宫:“皇兄皇兄,找你商量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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