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只剩下坐着跟躺着符卿书。摸个脚凳坐在床头,趴着床沿正合适。其实老子心里实在很窝火,但是情景限制现在只能演温情戏。把鼻涕抹干净,碰碰符卿书脸,“最近直在琢磨,叫你什才好。最开始喊你符小侯。虽然名称生份,喊时候没觉着生份。也喊你符大侠,都是在心里喊。不过你现在模样跟大侠也差忒远些。后来喊你符老弟,这名字如今也喊不得。去掉姓只喊过回,却觉着……却觉着没什新意。”把被角在符卿书得脸颊边掖掖,“飞天蝙蝠这个名字,你说敢当你面喊就割舌头。要把飞天两个字去掉,喊你蝙蝠。蝙蝠,你看怎样。”清水鼻涕沿着鼻管又要躺下来,再抹把。“其实飞天蝙蝠这个名字不错。你别毛病没有,就是死心眼。你说你怎就不知道变通呢?”
把被角抓紧些,再抹抹鼻涕,“你说你怎就不改呢?”
药抓来煎好,出事。老侯爷飙起来,掼药碗。听墨予小消息赶到事发现场,老侯爷正跟符夫人对峙。符侯爷远
手腕慢慢跪下来:“王爷……”老子挂在半天空里小心肝被拎抖,“王爷,符小侯爷伤势……委实太重,恐怕~~~”
捏着拳头闭上眼:“恐怕怎?”胡大夫缓缓道:“恐怕……想好要费些周折。”
xxxxx……老子xxx你个说话大喘气!
靠在丫鬟身上美人摇晃两下,扑过来抢在老子前头,愣生生从手边抢过胡大夫前襟:“当真?!!你说当真?!!儿子当真有救~~?!!”胡大夫直着眼睛点点头,悲壮地再看看。
靠,原来美人是符卿书娘。
符夫人松开手,腿软坐到地上,拿帕子捂住脸:“人人都说不中用~~就知道还有救……就知道家卿书还有得救。”几十岁还这美,若时光再倒退个二十年,唉唉真便宜符卿书他爹。半蹲着帮丫鬟搀起符夫人:“夫人你放心,泰王府胡大夫只要没投胎都能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你安心,符卿书定没事。包在身上。”
符夫人直直地看看,又用帕子捂住脸:“孽啊,都是孽~~~”搞得老子鼻子也有些发酸,伸袖子自抹把清水鼻涕,“符夫人,……”符夫人抓住手,泪珠子滴滴滴在上面:“什都莫说,都是孽。只要儿能平安捡回条命来,什都不说~~~”再扑到床头抓住棉被:“卿书啊,你睁眼看看娘。你这狠心小畜生,干这种傻事你让娘怎活!!!……”
胡大夫捋着胡子说:“夫人节哀。”重重跺脚:“还不赶紧开方子抓药!”
胡大夫密密麻麻开张纸方子,附个稀奇古怪目录做药引。符夫人抢过去叠声地吩咐人去办。正好空下床头位置给坐。胡大夫道:“王爷先回府罢,今天药服下去还不晓得能不能醒过来。小也要回王府去拿几味药过来。”床上人眼还是紧紧地闭着。说:“今天看不到他睁眼,绝不离这间屋子。”
胡大夫擦擦额头,个人转身,走。屋子里活动人只剩下跟墨予。墨予在实际场景里精明回,抽身出去还关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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