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俯视着他,森森冷笑:“金礼发与金李氏如果与璃娘之死有关,绝对不将拿出这件事来让人写成戏本。你区区个下人,竟知道如此多秘密,想必也能深入内宅,十几年前,你诱*璃娘,大约被金礼发无意撞见,他当时并没有想到所见之事与凶案有关,不料戏本写成后,竟点到当时凶案关键,你怕金礼发回忆起当日之事,发现端倪,为灭口,索性造出张屏杀人假象,将金礼发、金李氏,与胡诌却无意诌到关键张屏起铲除。之后据捕快查证,戏本写成之时,分明是金礼发与金李氏都不在京城,你却刻意更改,用来诱导本部院以为金礼发有鬼,更在言语中句句机关,企图把本部院当成棋子。真是狡诈至极。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种种作为,反倒成为你才是凶手证供!”
李七匍匐在地上,涕泪横流地高呼冤枉,王砚
“金李氏,你知道当日璃娘之死定有隐情,你隐约猜到凶手是谁,却隐忍近二十年,直不点破,你有意让张屏写这个案子,他在写戏文时无意中点破案件真相,迷香、故意遮盖面孔都表明凶手是璃娘认得人所为,金礼发看到戏本反应印证你猜测,你便以此为机会,在半夜痛下杀手,栽赃张屏!”
金李氏拼命地磕头,额头已隐隐透出血痕:“尚书大老爷,这位侍郎大老爷,民妇没有杀相公,更不知道什表妹遇害隐情,民妇如果说谎,天打五雷轰!”
张屏抬起眼皮,看王砚眼,王砚眯起眼:“张屏,看你神色,好像对本部院推断心有不服?”
张屏再看他眼,言不发。
王砚冷笑声,转过目光:“李七,你说本部院推测对不对?”
……”
陶尚书身边王砚冷声道:“个年少未嫁女子,在深闺之中,确难以见到男子,但有些男子,却是十分容易见得到她。譬如父兄,譬如,姐夫……”
金李氏哭声顿止,陶大人叹口气:“金李氏,听说,你相公金礼发之前欲娶,是你表妹璃娘,之后又改娶你,可有此事?”
公堂之上,鸦雀无声,过片刻,几个差人押着张屏缓缓走到堂下,陶尚书向王砚颔首示意,王砚转目望向堂下:“金李氏,你能否告诉尚书大人与本部院,你为何要张屏写这出《狐郎》?
金李氏牙齿咯咯地打架:“民妇,民妇偶尔做个梦,所以民妇就偶尔起意……”
李七匍匐在地:“尚书大老爷英明,侍郎老爷英明,草民不过是个戏子,不敢妄自评论案情。”
王砚袖起手:“你何止不敢评论,你此时定然在心里说,这位王侍郎真是个傻蛋,说什他就信什,完全按老子摆布走,是不是啊?”
李七大骇,抬起头,王砚转过身,向陶尚书躬身:“尚书大人。”
陶尚书咳嗽声,正正衣襟,拍惊堂木:“李七,你为何诬陷金礼发夫妇杀人,两件命案到底有什真相,快快从实招来!”
李七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王砚冷冷道:“你让张屏写这出戏,是为你相公金礼发!”
金礼发在黑暗中挣扎着,他察觉到熟悉气息。
是他,他来……
金礼发手抽搐两下,喉咙咯咯作响,急促地喘息。
黄大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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