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兰府时,
徐登道:“这个容易查,待小人把他交给刑部捕快,算是送给他份功劳,马廉这人身上疑点真是挺多,听说,他能中科举,是因为云太傅门生刘邴刘大人举荐。啊,这话不便乱说。”
张屏再低头道:“学生还想去试场看看。”
祁朱瞥眼徐登,徐登道:“少爷,时辰不早,该回去。”
祁朱笑道:“也罢,今天碰见张兄真是场缘分。来日再见。”
与张屏作别离去。
张屏垂下眼皮:“在下认识马廉,和他吃过饭,在外吃饭时,他只吃米,吃辣,而后满脸通红,口唇起泡。”
马廉厨房里没有辣椒,没有米,只有面。用是胡麻油。
“他明明在井边,却不是冲澡,而是用澡盆,看院中地,应是常用水洗,屋中地砖却只是清扫。”
那就是马廉在洗澡之后,还会把洗澡水用来冲洗地面。
“衣服不是天天换。”
院中,张屏直不说话,祁朱问道:“张兄心中有结论?”
张屏低头道:“马廉可能不是蜀郡人,凶手认识马廉。其他目前暂不敢下定论。”
祁朱脸上露出丝失望。
“你在厨房里翻看马廉调料,发现里面没有辣椒,所以判断他不是蜀郡人?其实也有蜀人不喜欢吃辣。”
徐登跟着说:“假如你是因为房门判断,凶手是马廉熟人,不算合理,这热天,马廉未必是关着门沐浴。”
兰珏回到府中后,忽然接到传召,命他即刻见驾。
兰珏不明所以,换上朝服,火速赶到宫中。
张屏回到小耗子巷住处,他虽然搬到兰府,这里住处并没退,他拿提盒,在街边买几个烧饼,半桶豆腐脑,去给陈筹送饭。
到刑部大牢,守卫却不准他进去探视,张屏摸出几个钱,塞给守卫,守卫道:“罢吧,你这点钱,还不够喝粥,不是们想诈你,尚书大人刚刚升堂审完他,他是几年前那个淹死在湖里冤鬼书生弟弟,在堂上他已经招。本案被杀那人亲哥害他哥,你说这案子还有别悬念不?他现在关牢房,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
张屏提着吃食慢慢转过身,走回兰府。
马廉衣服,隔几天才会让巷口老妪过来清洗,他是个爱干净人,大热天,却不是天天换衣服。
徐登笑笑:“这是西北人作派。只是你这样说,又矛盾,凶手既然认得马廉,为什还会犯下把澡盆放到卧室错误?”
张屏道:“他若不认识马廉,何必多此举。”
徐登摇头:“牵强。”
张屏又不说话。祁朱道:“唉,只凭这些,可找不出凶手是谁啊。他那叠银票,也不知从何而来。”
张屏道:“马廉根本没洗澡,凶手杀他后,再把他放到浴盆里,其实马廉直在院子里洗澡。凶手不知道这件事,把澡盆放进卧室。”
他指向井沿边,小凳上有个胰子盒,旁边条绳架晾晒衣物过于矮,是坐在澡盆里时,随手搭手巾和衣服所用。
祁朱看张屏目光重新变得饶有兴趣:“凶手为什要把马廉放在澡盆里?”
张屏道:“在下只看证据,目前根据证据,做不结论。”
祁朱用折扇轻轻敲着下巴:“那,你敢说两点,有什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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