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屏道:“本案真凶,是个已经死人。”
邓绪神色阴阴,最终皱眉朗声道:“现有人,得知此案真凶与来龙去脉,已得到皇上御批,特准上堂。“
众人面面相觑,兰珏转目看向堂外,只见个风尘仆仆身影穿过庭院,跨进大堂,数日不见,他又瘦不少,皮色黑里透红,眼越发往里凹着,脸上还有圈青嘘嘘胡茬。
陈筹顿时激动地扭动起来,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张兄,张兄,你可来……”
王砚皱眉,其余两司官吏都不明所以,邓绪道:“张屏,既然你求得到皇上御批,特准上堂,假如不知道真凶是谁,欺君之罪是什下场,你也应该清楚。”
张屏恭恭敬敬道:“学生清楚,学生已查到真凶是谁,证据确凿。”
邓绪心知此事不可能如此巧合,但苦无证据,也只能暂且按下。
他再拿起案上另叠票据:“这是叠银票,数额庞大,马廉区区个穷书生,绝不可能有这般家业,王宣,这叠银票是什来历,你该清楚?”
王宣昂然道:“不知道邓大人是什意思。”
邓绪放下银票:“此案来龙去脉,本寺心中已有大概。王小公子,城外有个鬼市,是你做庄家罢,马廉受雇于你,更替你做些与柳府闹鬼案有牵连之事,这些钱财,都是他赏钱。更因如此,他才得到贤部考卷,又有重礼送给刘邴,获得举荐。马廉被杀,根本就是被灭口。”
王砚上前步道:“邓大人,下官有异议。大人所说,只是推论。马廉既然是马洪之弟,为何要更改户籍,来到京城?假如他花钱买考卷,又贿赂审卷官,留下证据,等于是留下断送自己前途祸根,他为何要这样做?陈筹是陈子觞之弟,案发当天,恰好有犯案时间。明明亦有重大嫌疑,大人为什直无视刑部调查,略过不提?”
邓绪冷笑道:“哦?那正好,本寺与刑部意见相左,本寺以为,马廉是参与试场舞弊,而被灭口,刑部则说,马廉之死,与当年陈子觞案有关,你所谓真凶,不知是出自哪方。”
张屏抬起眼皮,看看邓绪,又看看陶周风和王砚,王砚哼声,转过视线,张屏道:“学生查得结果,与刑部致,马廉之死,是因当年陈子觞案,与试场舞弊无关。”
王砚有些诧异地转目看他,邓绪更诧异,微微变色道:“张屏,你确定?”
张屏字字道:“学生确定,”再看向王砚,“其实本案凶手,早已被刑部王侍郎抓获,直关在刑部。”
陈筹已面无人色,邓绪面无表情道:“真凶是谁?”
堂上气氛有些僵持,王宣幽幽地说:“哥,你不要顶撞邓大人,别人会说你是为包庇护短。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个那样人,用得着犯杀人罪。相信皇上和上天都有公道!”
兰珏不由得想,假如他是王太师,此时此刻,肯定想捏死这两个傻儿子。
他也在想,真相到底是什。
马廉是马洪弟弟,云太傅与他有杀兄之仇,从邓绪列举这些证据看,马廉这些作为,反倒像是……
堂上依旧僵持时,沈少卿匆匆走到邓绪身边耳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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