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屏道:“学生与吕兄同在狱中,发现他小腿上有被香灰烫过痕迹。凶手杀马廉,布置完毕后,收拾书房,又换下血衣,包裹起来,整理仪容,这才离开马廉家,所以还留下样证据。”
邓绪皱眉:“什证据?”
张屏道:“马廉家梳子,吕仲和头,恐是天气缘故……有些炎症……梳子上沾药膏。可能是吕兄疏漏,没有清洗梳子,也可能是他故意为之,好让官府尽快抓到吕仲和。”
直垂着头吕仲和缓缓抬起头,双眼中闪着奇异光。
左右衙役上前,掀开他裤脚,果然见右腿小腿上有点点烫痕。
,是思贤书局。”
王砚双眉拧得更紧,思贤书局他也留意过,不过与张屏推断不样,他留意思贤书局,是因为巩秦川和封若棋话。
崔班主商人重利,马廉最初那个戏本是给他写,他替马廉撑腰无可厚非。但思贤书局是京城大书局,当年封若棋名头高过马廉,为什思贤书局宁可得罪个有些名声文士,也要捧个名不见经传,且抄文马廉。
“思贤书局是京城大书局,由其牵线,让马廉攀附上王太师亦不为奇。学生特意去思贤书局查过,书局中,负责马廉戏本,是二掌柜。”
思贤书局大掌柜多年未曾出现过,直都由二掌柜主事,也有传闻说,大掌柜早已经亡故,书局等于是二掌柜。不过鲜少有人见过这个二掌柜。
陶周风摇头道:“真是匪夷所思……假如吕仲和就是思贤书局二掌柜,他把自己搞成两个人,杀马廉,要官府以为是他,又不是他,岂不是很矛盾?眼下年轻人心思,本部堂越来越不懂。”
邓绪道:“吕仲和是凶手,眼下倒是说得过去,但他是思贤书局二掌柜项,还是你凭空臆想居多,少于实证罢。陶大人说得对,他为什要这样来回折腾啊?”
张屏掀起眼皮看看邓绪:“思贤书局常年从济世堂预定药膏,医治头皮,另外,亦还是有几个人见过二掌柜。此案之前,二掌柜已要把书局转手卖掉,契约都已立好,大人可以去查证。学生开始也想不明白,为什
马廉住处,就是思贤书局替他租,他与这位二掌柜关系,必定很亲密。
“这件案子经过,经学生推测,应是如此——凶徒叩开马廉家大门,马廉招待他,马廉起初是和他起在书房,他去卧房取件东西,就此送命。学生猜测,可能是茶叶或是茶壶。”
张屏到厨房中查看,发现马廉在死前烧水沏过茶,茶壶在书房中,凶手取走个杯子,只留下另个水杯,但马廉卧房里没有茶盏。
“凶手来时,当然没有带刀,凶刀是从书房取走,香炉所对那堵白墙上,挂本应是把刀。刀鞘上有铁,所以墙面有磨损痕迹,倘若被刑部发现,凶刀不是凶徒带来,或会怀疑马廉不是在洗澡时遇袭,于是特意带幅半旧字挂在挂刀出遮掩,可惜有疏漏,这样幅旧字,卷轴顶端和挂绳上居然没有灰。凶手上桌取刀,无意中打翻过香炉。香炉中香灰和下面金刚砂混在起。”
邓绪道:“听你这样说,确有道理,但你为何要说凶手是吕仲和,难道不是真凶嫁祸给吕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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