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定定,福身:“那便多谢大人,劳烦先生。”
冯邰从药箱摸出两个丸子,递给王砚小厮,让他侍候两位老人温水服下。随从搬来张小桌,两个小凳,田氏与冯邰在堂中对面坐下,田氏将手腕放于小棉枕上,搭上帕子,提起衣袖,冯邰搭住她腕脉。
“夫人脉相沉稳刚劲,好内力,是自幼练童子功吧。”
田氏面露惶恐:“先生说什?”手腕却猛翻,尖尖指甲刚碰到冯邰皮肤,手臂陡然无力,跟着,两把刀架在她颈上,侍从飞快捏住她腮,往她口中塞进布团。
徐翁与徐白氏愣愣地直起眼,徐白氏双眼向上翻。冯邰迅速从药箱中取出银针,扎进徐白氏几处穴道。
田氏点点头。
冯邰再道:“二老都是常觉得头晕,脚下发虚,时有心悸。”
徐翁、徐白氏和田氏起点头。田氏道:“公公从街上药房拿些养心丸,与婆婆每日服用,这几日也是药房大夫又给抓几副药每日收着。妾去取来给先生看。”
冯邰肃然道:“不必,二老症根相反,如果吃同副药,定是医错。待新写两个方子,只按着这个抓药。需留意二位老人家药万万不可混淆。学生另拟两副食单,每天按这单子给他二人备饭。”
田氏再应下,又向门外转身:“妾去取纸笔。”
过誉,民妇愧不敢当。”
虞玧含笑:“某乃跟随王大人同过来闲人,夫人不必称某为大人。”
徐白氏拍拍田氏手腕,田氏随即起身施礼:“厨房还熬着粥,需过去看看,先求告退。”
冯邰自徐翁腕上收回手:“且慢,请扶住老夫人手臂,容学生看诊。”
田氏便卷开徐白氏衣袖,将方手帕垫在肘处。冯邰搭指诊脉,虞玧又温声道:“少夫人声音婉转,不像京城人士,籍贯可是江南?”
王砚起身踱过来:“未曾想冯大人竟真精通医道,失敬失敬。”
徐翁筛糠般地抖着,语不成声:“大人,这,这……”
王砚简洁地道:“这位乃是京兆府新来冯通判,令儿媳非同寻常。今日便是同冯大人道让她现原形。”
徐翁喉咙咯咯做响:
王砚道:“不必劳烦夫人,纸笔着下人取来便是。夫人看来亦甚柔弱,先生也道诊诊吧。”
田氏怯怯道:“民妇贫贱婢子,不敢劳驾。”
王砚摆手:“没什劳驾说。案犯可能到你们这宅子里踩过点,或还给你们下过毒。让大夫看诊乃办案环。你夫君在何处,他也得过来诊诊脉。”
田氏道:“夫君有腿疾,下不得床,民妇先去帮他洗整,好拜见大人。”
冯邰道:“夫人先诊脉再去不迟,若有劳动,脉相亦会不准。”
田氏垂下睫毛:“民妇江北人,自幼飘零,幸蒙夫家不弃,得为扫尘奉沐之婢。”
虞玧柔声道:“听夫人言谈,却是知书达理。”
田氏正色礼:“贫家贱妾,怎敢当公子之誉。”转身走向门外,冯邰自徐白氏腕上收回手:“敢问少夫人,老夫人平日里可是饮食少且清淡?”
田氏在门槛处停步:“婆婆吃素,平日里多食汤粥并些蒸拌小菜。这几日因哀伤过度,只喝些白粥。”
冯邰颔首:“而老丈平时好吃油腻咸食,如腌制或卤过肉食,还好喝酒,对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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