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知愕然看向窗边鹦鹉:
刘浺猛点头:“是!是!对,你们猜京兆府翻旧档查出什?!阿玧,知道得没你详细,你说,你说!”
虞玧抿口茶,肃然坐正:“那东瀛女子什都不肯招,但小冯通判从京兆府刑房卷宗里查到,数月前,就是徐家得到这只鹦鹉之前,也是敦化坊,离那个失踪胡女海琳娜住处没多远地方,死个珊斯人。人是在家里被杀,离他家没多远地方又有具尸体,应是同他差不多时候遇害。你们猜,这个死者,是什人?”
薛沐霖道:“少卖关子,直说。”
虞玧再抿口茶,缓缓道:“是名泊罗人。”
王砚瞳孔缩。
薛沐霖道:“说没错吧,若是沐浴,正好这时刚进桶。”
鹦鹉又在窗边欢快扇翅:“桶桶桶桶桶!”
下人打起帘子,虞玧和刘浺进屋,眼看到窗边,愣住。
王砚露齿笑:“惊喜否?”
刘浺浑身晃,头扎向鹦鹉:“爹啊!阿砚,你就是亲爷爷!”
次来朝时进贡礼单?”
薛沐霖怔,继而又按按眉心:“们鸿胪寺只负责接待,朝贡之物,都由礼部接收。”
王砚扯过张纸:“那还让兰珏帮忙吧。”提笔匆匆写几行字,将笔递给薛沐霖,“劳烦薛大人签个名,盖个印,省得兰珏上司说什。”
薛沐霖苦笑:“遵命。真是怕王大人。”依言写上名字,又从袖中取出方印盖。
随从接过纸折叠封好,飞速去礼部。
虞玧神秘地眨眨眼:“你们再猜猜看,死这个珊斯人做什营生?绰号叫什?”
温意知嗤道:“说话能别大喘气,猜不着,你说!”
王砚开口:“此人是个工匠,所做营生是制锁或匣子,他绰号与鹦鹉有关。”
虞玧哈声:“阿砚,神!你能去城隍庙门口摆摊!这名珊斯人确实是个锁匠,会做些连环扣之类小玩意儿,绰号大鹦鹉,大名叫塔木沙什努什鲁,挺长挺拗口,他有这个外号,是因为……”
王砚道:“因为他有只鹦鹉,灰。”
王砚笑道:“当不得当不得,休要折杀。”
刘浺赶紧拍两下嘴:“失言失言,望砚兄别笑话,多海涵。实在是这鸟险些将折腾死。只鸟怎能整出这大事来?!”
薛沐霖道:“何止是大,方才同阿砚、意知推测案情,简直是万国荟萃,乱七八糟。”
刘浺扯着王砚追问鹦鹉是怎找着,王砚又把经过简单复述,刘浺连连惊叹,嚷着要去给雪麻糖烧香,虞玧与王砚道把他按到桌边坐下。
“眼下关键已不是鹦鹉,而是整件事牵扯阴谋!”
薛沐霖又再揉揉额角:“敢问王大人这里可有点心?宿没睡,早膳也未用就过来,这会儿真有些站不住。”
王砚啊呀声:“劳累,劳累!”立刻吩咐下人们备上茶饭点心,又命取热水,让薛沐霖和温意知先在侧厢沐浴更衣。
薛沐霖摆手:“沐浴先不必,别们刚脱衣袍下水,那边阿玧他们到。有得吃就成。”
鹦鹉又在隔壁间叫:“脱衣裳,脱衣裳,脱脱脱!”
茶点捧来,王砚和薛沐霖、温意知刚在桌边坐下,下人通报,虞公子与刘公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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