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找你们呢。”温子玉笑着拿出份包好礼物递给俞远,“大哥生日快乐
俞念急忙露出个苦涩笑容:“没骗你,真。”
他哥戴上眼镜,深深地看他眼,忽然长长地叹口气。
“记不记得三十岁生日那次,们在宝格丽酒店办宴会,共十八桌。”
“记得,当然记得。”俞念倚在栏沿回忆,“那天好热闹,叔叔伯伯们全来,送好多礼物给你。不过印象最深是那儿酒席,所有菜里最喜欢吃那道千岛虾蟹卷,之后再去别餐厅都不是那个味道。”
“你就记得吃。”俞远笑笑,声音听着要比俞念沉稳得多,“要是回到以前,想他肖默存不敢不来。可惜,以后生日只能坐在轮椅上过,多说无益。”
”
这是他直拿来安慰自己理由,也是他直坚信肖默存并非无情无义原因。
两人结婚不到年,俞远在省城高速路上撞断腿,颓废半年多,俞家家境也落千丈。反而是肖默存,在俞远主张下找到真正血亲,成洛城数数二齐氏老董事长齐明鸿长孙,身份地位彻底逆转。开始,连俞念自己也以为肖默存定会想办法甩掉他,也许是支付离婚补偿,也许是以公司名义给俞家笔钱,总之是让自己滚得越远越好。可后来证明他担心是多余,这样百八十度转变并没有给他们婚姻带来什波澜,肖默存还是当他可有可无,却也从来没有提出过离婚。
这点连俞远也解释不通。他摘下眼镜,拿出随身手帕轻轻擦拭。
“就算他还有点儿自知之明,知道能有今天全靠们俞家,难道他就可以对你不好吗?”
“哥……”俞念心中不忍,“不要想这些不开心事,想想楼下亲戚朋友,大家都是真心想祝你生日快乐才来这儿。有时候人际遇变,反而能分辨出真心假意。”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自己没能到场丈夫,顿感如芒在背,仿佛自己扇自己耳光,无法继续开导下去。
“话虽如此,还是希望有天俞家能东山再起,起码不能再让别人像那花园里土样踩在脚下。但也猜到你志不在此,所以不想逼你。”
俞念觉得惭愧,为自己,也为没有到场肖默存。他低声说:“谢谢哥。”
下午五点半,人通通到齐。有俞家家人亲戚,也有兄弟俩朋友。下楼后,兄弟俩迎面遇上俞念大学时最好朋友温子玉,刚刚风尘仆仆赶到,身上职业套装都没换。
俞念身体微颤,黯然不语。
俞远左手捏着镜腿,眯着眼看他:“你不用瞒,他整天睡在公司事齐家早就传遍,被人家当笑话讲。现在外头都说,俞家家子废物。总共两个儿子,两个都是Beta,个成被人退婚残废,另个丈夫连家都不回。”
说完这话,他表情有些失控,忽然右手捏拳重重地锤自己大腿几下,“要不是这双腿,早就想办法让你离开他,俞家人怎能像这样被人随便欺负!”
“哥!”俞念急忙制止他,“别人想怎说咱们管不着,理他们做什呢?再说默存没有欺负,真,他……他对挺好。”
“你还帮着他说话?!”俞远气得胸膛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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