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意识到当年发生过
些不愉快，肖岱桦言语中有种解释
意味。
“你别看
们家境不好，这孩子从小就争强好胜。最早时候带着他住在乡下，农村嘛，要是谁家有个能出国读书孩子，都是要敲锣打鼓让全村人知道。大家去祝贺，也带着他去，他回来以后就说：‘爸，以后也要出国，要让全村人都来夸你有个好儿子。’”
他停下来，嘴角弯
个浅笑：“你听听，他当时才是个小学生，说出来话就跟大人没两样，早熟得厉害。你也知道，他是个很有主意人，当年非要出国，想多半也是为完成直以来心愿。”
他拉过俞念手，安慰似轻轻拍拍。
俞念轻轻嗯声，没有认同也没有否定。
俞念听话坐下，试着摸摸身下床单，手感并不好，至少绝比不上家里那些四位数四件套。
但他想，肖默存定觉得这样睡着更舒服。
“这是默存背包吧。”
他指指床头个收纳筐里运动双肩背，“大学时候见他背过。”
“是啊。”肖岱桦微笑着点点头，“他背好几年，本来还要带到国外去，说什
也不同意，偷着给他买个新，他这才乖乖听话。”
”
肖岱桦起身带着俞念来到东南角块旧床单改布帘后，同时不忘替他拿着桌上那瓶水。
掀开帘布，后面藏着架最老式那种木梯，斜靠在水泥楼板上，作为通往阁楼唯路径。走在前面肖岱桦回过头来，示意俞念上前，“小念你先上去，在下面帮你扶着梯子，别怕，不危险。”
俞念点点头，想起上次自己跟在肖默存身后爬上这架木梯，当时心里确是有些害怕。
他不敢告诉肖默存，那是他从小到大第次爬这种要手腿并用木梯。在他印象里，家里雇佣人擦别墅墙外灯罩时会架上梯子，但不是这样，是那种看起来像铝制双侧梯。
他伸手拿过来，目光柔和地看着这个被洗得干干净净旧背包，表情怀念得仿佛看着读书时肖默存。
“当时想，他为拿国外大学奖学金吃那多苦，又打两年工攒生活费，好不容易如愿，这个做爸爸怎也得给他送份礼物，所以就给他买个那时很贵牌子，不过旧这个还是没舍得扔。”
说到四年前事，俞念听得心酸又难堪，垂眼望着他手里这个包，慢慢问道：“去国外读书是他直心愿吗？”
肖默存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出国读书是他心愿，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当年他只是说试着投过国外大学，去与不去都有可能，因为费用难以承受。
“算是吧。”
上阁楼，里面光线昏暗，俞念不知道灯开关在哪里，直跪在地上等肖岱桦也爬上来，开灯，才敢移动自己位置。
阁楼很简陋，所有家具目然，单人床有两张，中间用帘子隔开，就跟他上次看到样。
“睡里面那张，默存睡外面。”肖岱桦边弯着腰往里走边抬手将帘子滑到最里面。
“他学习刻苦，中学时候早上天还没亮就要去学校自习，方便起见就直睡在外面这张床。你坐你坐。”
成年人在阁楼里无法直立，肖岱桦就安排俞念坐在肖默存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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