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那天有点儿像,他又犯傻,再次说不合时宜话,要求肖默存早点儿回家。
人活在世上
“嗯。”
俞念松口气。这个反应已经比预想要好很多,至少他还肯听自己说话,没有立刻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俞念左手摸着自己膝盖上布料,右手举着手机,试探着问:“你能现在回来趟吗?小区太大,个人找不过来。”
肖默存似乎吐口烟,毫不迟疑地拒绝:“现在当然走不开,你自己看着办。”
“可是今晚要是找不到话,之后——”
“既然已经找遍,没有就是没有,回去又能怎样?”
他转头望眼空荡荡阳台,“下班回来它就不见,阳台上窗户是开着,猫粮也没吃完。”
肖默存迅速反弹:“告诉过你窗户定要用夹子卡死,你听不懂话?”
头回发现馒头开窗户之后他就曾语气不佳地叮嘱过俞念,人不在家时候窗户边缘要用燕尾夹夹紧,否则猫跑不要再喊着让他帮忙出去找。
“忘。”俞念心中既自责又害怕,“今天出门太急忘记,都是错。现在怎办?外面天快黑……”
“都已经不见你着急有什用,先下楼去找。”
两手握着手机坐到沙发上,心里像有炙火在烤。
就等五分钟,俞念心想,五分钟到,不管肖默存是忽视还是拒绝,他都要下楼再找。
可令他意想不到是,这样煎熬居然很快就结束。
“两分钟以后打给。”屏幕上出现冷冰冰八个字。
俞念像不认识似盯好几秒才喜出望外地站起来,抱着手机来回在客厅踱步,眼睁睁看着时间跳过两个60秒,然后迫不及待地拨过去。
不管他怎说,肖默存都像准备好反驳话样,在前方等着泼他冷水。
膝盖上手掌慢慢松开,俞念嘴里泛苦,心中像有台鼓风机在加足马力工作。
这种感觉不算陌生。有次他发烧,躺在床上耳鸣又脱力,意识都有些糊涂。生病时候人很脆弱,包括还没炼成钢铁心脏俞念。
他给丈夫发条消息:烧到39度。
然后他就开始等。吃药,喝水,然后等。直等到凌晨点多,次卧门外始终寂静,他终于四肢发软睡着。
“找过……刚刚已经在楼下找遍,没看见它。你说它会不会已经跑出小区?如果它去外面话还能像上次样找回来吗?!”
俞念越说越快,语气焦急万分。怕馒头因为自己疏忽而出什意外,也怕它再也回不家。想到它每晚趴在自己手臂上睡觉乖巧模样,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下。
肖默存却点儿也不懂得体谅俞念心情。电话里安静阵子,传来声打火机盖脆响,切显得不急不缓,从容不迫。
“默存你还在听吗?”俞念猜到他在抽烟。
又顿好几秒,听筒才传来声低沉应答。
“默存!馒——”
“什时候不见。”
他迫不及待想问现在怎办,想述说自己是如何找大圈仍无所获,结果刚叫声名字就被打断。肖默存声音里有种事不关已漠然,像警察查案样公事公办。
俞念愣,将所有话都咽下去。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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