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他重新找回力气,推开门下车。走几步后又回头看向车位置,只见肖默存手搭在方向盘上直视着前方,好像是准备要倒车,点余光也没有分给他。
身体不舒服随着信息素源远离而大为好转,心脏却被股强烈失意包围。馒头失踪,肖默存专横,通通让他觉得无能为力。他生活在走下坡路,天比天更加团糟,几乎已经到无法再自欺欺人地步。
信息素源头也是他痛苦根源,是他苦心孤诣留下人,他Alpha。
不懂得爱意温存,不通晓人情世故,把日子过得像战场,杀伐果断,吼声震天。而自己是他敌人,同时也是他俘虏,这条小命握在他手里,稍有不顺意便随时可
强势、野蛮,就像台风过境,瞬间卷走所有平静。
肖默存用最简单直接方式通知俞念他有多不高兴,同时也让俞念必须屈从于他指令。
“谁呀?!”
“谁这没有道德?!!”
周围行人受刺激样地捂着鼻子四散开,骂骂咧咧声音隔老远都能传到车里。
他头都不肯转,径直伸手递给俞念。
俞念愣两秒随即把他手往回推:“可以用手机叫车,用不上现金。”
肖默存从后视镜又望他眼,“挂号只能用现金,这是常识。”
“忘。”俞念瞬间尴尬。
“快点儿下去,还有事。”肖默存催促道。
亮着灯大字,俞念心脏倏地颤。中心医院,就是给肖默存出匹配报告那家,虽然离他们小区并非最近,但是技术出名好,尤其是在腺体更换、腺体剥离、标记清洗方面,几乎囊括几位全国最顶尖专家。
他紧张异常,身体都僵直不动,几乎不敢再揣测接下来要发生事。
“下去。”肖默存突然出声打断他胡思乱想。
“?”俞念惊恐望着后视镜里那张怒气明显脸,“没生病,不用来医院……”
哔声后门窗通通解锁,肖默存烦躁地动动下巴,“自己去急诊打疫苗,然后打车回家。”
阵微响过后,车窗又通通关上。
肖默存还算清醒,主动将自己浓度过高信息素与外界隔绝开来。
而后座俞念早已失去反抗力气。他仰头靠在座椅靠背,像濒死鱼样张着嘴费力呼吸,从腹部最深处感觉阵难受反胃,几乎出现跌入深崖幻觉。
有很长段时间,大概好几分钟,车内都只有他艰难喘息声音。
他不敢再开口求饶,只能独自承受来自Alpha信息素羞辱。前排那个做他丈夫人也没有哪怕丁点不忍,就连回头关切地看他眼也没有,就那样沉默地坐着等他离开。
“那馒头——”
“你敢再提这两个字次试试。”
“默存你不能这专制……”俞念壮着胆子道,“你再不喜欢它也不能替决定,它对来说很重要。”
车内迎来秒安静。
下秒,阵突然来袭Alpha信息素填满空间内每寸缝隙。
打疫苗?
俞念眼眸中惊惧瞬间变为惊讶,肖默存竟然开车载自己来打疫苗?
“还不下去?”
肖默存冷冷地扫他眼,又打开置物柜,从里面摸出几张票子——
大概是平时随手扔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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