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俞念站在门口回头见丈夫在摘手表，犹豫
下问：“默存，你后天大概几点下班？”
金属表带搁在桌台上发出清脆
声音，肖默存抬眸扫他眼：“不确定，有事？”
看来仍然只有自己记得，俞念想。
后天是他们结婚纪念日，除登记当天按时赶到以外，肖默存没有哪年是记得。
他慢慢呼吸下，“没什
特别事，后天
可以提早小时下班，想问你要不要回来吃饭。”
他下子就想起肖默存曾说过，不喜欢他像佣人样服侍自己，不喜欢他刻意讨好。
他甚至立刻后退小步，手缩回身前道：“或者你自己来也行，告诉你挂在哪儿合适。”
此时俞念恰巧又穿着那身木纹扣开襟睡衣，刚洗过头发还未全干，乖顺地垂在额前，脸上神色微微惊惶。
听完他解释，肖默存容色稍霁，凌厉眼神淡几分，扫眼他不安双手：“还什也没说，你没必要吓成这样。”
俞念两只手无所适从地扯扯睡衣下摆，垂下眸子轻声道：“你刚才瞪，以为你生气。”
绿植也被撞得歪，险些就整个倾倒在地。
正在更换床单俞念“呀”声，冲过去先拿脚扶住，然后才不放心地又弯腰将它挪个更安全位置。
走到门口肖默存见到就是这副景象。
“默存，你回来啦！”俞念见到丈夫就放开花盆直起腰，眸子里荡开阵惊喜，“以为你今天要到十点呢。”
肖默存松着领带左手顿顿，往里走时眼神瞟下地上盆栽：“这是什东西。”
肖默存听完极轻微地笑下，像是有些看不起，“你这份工作还真是闲。”
俞念没理会他轻视，咬咬唇问：“那你是回来还是不回来？”
“到时候再说吧。”肖默存懒得再跟他对视，漫不经心地道：“又不是有什要紧事，难道还早退回来吃晚饭？”
俞念嗯声，“也对。”
他近来跟丈夫说话随意许多，这三分解释七分抱怨放在以前是绝对不敢讲。
肖默存绕过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似乎也觉得里面陈设陌生，顿两秒回头望着杵在原地俞念：“过来。”
俞念这才敢走过去，接过西服套在衣架上，伸手打开另扇柜门。
“穿过外套挂在这边，没穿过才在左边，都用防尘套套起来。”
过程中肖默存站在床边看着他熟练地做好这切，又看着他合上柜门、弄走猫跟扫地机，始终没再说话。
“红豆杉。”
俞念浅笑着跟在他身后，边解释它厉害之处边将摸过花盆双手拿布擦擦，等肖默存放下电脑包转过身来，便朝他双手摊：“西服给吧，帮你挂起来。”
谁知肖默存看见他举动脸色猝然沉，竟是露出丝反感。
这是……
只愣秒俞念就意识到不对，匆忙解释道：“不是想讨好你！是刚刚整理过衣柜，外套都按颜色厚薄分好类，怕你自己挂错区域反而弄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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