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屏幕是暗
，没有打开。肖默存仍是早上那身西服，发型也
丝不苟，破天荒地低头坐在沙发上，小臂搭在分开膝盖上，十指交叉紧握，背肌拉出个漂亮弧度。
茶几上既没有笔记本电脑也没有文件，连杯水都没放，看起来像是专心致志等待，跟那盏灯样令俞念心情大好。
他漾开个温柔笑，语气羞涩又期待：“你在等
吗？”
肖默存慢慢抬起头，身体侧
过来，眼神晦暗不明。
“没错，在等你。”
除此之外，这屋子明亮灯光还意味着他们今天又有整晚相处时间。不像以前那样自己撑不住先睡，而肖默存不知道什
时候推开门回到家。
想到这里他连步子都轻快许多，下午错过看病时间沮丧扫而光，匆匆乘电梯上楼。推开门之前他甚至整理下自己衣服，还把被秋风吹乱头发也拨弄得整齐些。
可刚走到玄关，俞念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亮着灯，家里却比无人时还要寂静。寂静得过份，比起宁静平和更像是野兽暂时屏住呼吸，随时有可能飞扑向猎物引来声凄厉尖唳。
除声音，不对劲地方还有味道。
紧紧绞在起。
见此情景，齐明鸿自然以为他是心中有愧，也算知错，因此到底顾及点颜面，没有再出言责备。
后面两人又聊段时间，俞念有些精神不集中，对方问什他便答什，绝不隐瞒可也没有主动多说。
四十多分钟后齐明鸿终于肯放他走。车在个地铁口停停，俞念刚下去车便扬长而去。
望着车子绝尘离开身影，俞念怔下，似乎有些明白为什肖默存那样讨厌别人提到他身世。
怎回事，自己丈夫居然会承认在等他回家。
俞念心瞬间便被俘获，想问问他等多久，又惊又喜地走到他面前蹲下，结果话还没出口就先被肖默存身上可怕烟味熏得吓跳。
“你是不是抽不少烟？”俞念笑容暂敛，扶着他膝盖望向那双眼睛，小心翼翼地措词：“味道……味道有点重。”
两人对视，肖默存对眸子
几乎在进门那刻屋里就有股极浓烈烟味。不同于以前在丈夫身上所闻出那种淡淡烟草味，眼下这股味道要浓得多，像是谁不小心把整盒烟给点燃，用手轻轻扇焦油味就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呛得他险些咳嗽起来。
他疑惑地放下手里东西，边换鞋边猜今天是忘通风还是肖默存在客厅抽烟。倘若丈夫抽得凶，也不知自己辛苦搬回家红豆杉有没有起到点净化作用。
“回来？”
客厅传来道低沉男嗓，打破沉闷空气。
俞念怔片刻，走到客厅看，顿时见到副更为奇怪画面。
——
参加完同事聚会回到小区已经九点，俞念走到楼下时抬头看，屋里居然亮着灯。
这可是十分少见事，肖默存竟然在自己前头回家，而且还是这早时间。
惊讶同时，俞念还有些许惊喜。
这种风尘仆仆满身疲惫赶回家发现家中有人等待感觉很踏实，让人觉得温暖。他没跟任何人商量，也没征得任何人同意，擅自便把楼上这盏白灯幻想成丈夫特意为自己留，心里说不出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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