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金融系老师都这年轻,声音还这好听吗?他举着温子玉留给他书忍不住偷偷看眼讲台上青年。白色T恤,瘦削脸型,板正身材,米八五左右个子,比自己高起码半个头,面无表情模样格外少年老成。
各种货币银行学专业用词竹筒倒豆子样从青年嘴里蹦出来,个接着个,空气里打个转又从俞念双耳间穿过去。少年人嗓音像把音色上佳吉他,温润冷冽,带着淡淡疏离感。右手三指捏着小截粉笔,偶尔会背过身去在黑板上写下几笔,字迹工整,指尖蹭层笔灰,手掌很骨感。
好看是好看,总觉得对方端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模样。
可能金融系老师就这样吧,他在心里把金融类人才跟电视里禁欲精英们划个等号。
不过再好看老师也不足以让他消化天书。
“同学,你迟到。”
讲台那边传来道清朗声音。
俞念踮着脚尖顿,从台阶转过身去见到个二十出头年轻男生,对深邃眼眸正直视着自己。彼此刚对上眼神他就目光闪,尴尬得舌头打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师!马上找个位置坐下。”
悲催是后面几排竟然已经没有什空位,要知道大学课堂里最后位置总是最抢手。俞念不敢再回头看,只敢拿余光瞟着四周,发现所有学生都忍笑看着他。
难道自己说错什话?还是他这样猫着腰走来走去特别有趣……
或许是今天天情绪大起大落,受惊吓却又欢喜得过头,这个晚上俞念睡得点也不安稳。
他时梦见肖默存用脚踩他、拿手狠狠掐他脖子,时又梦见肖默存在学校食堂排队帮他买饭,彼此亲密无间,从来没有过嫌隙。
梦顺序与现实正好相反,到后半夜,梦里他已经回到彼此初遇时候。
那天是个周五,朦朦胧胧云遮着洛城大学上方那片晴空,宿舍门外走廊大早便开始吵吵嚷嚷,儿子爸爸乱叫气。
俞念被男生宿舍高分贝吵醒,不情不愿地睁眼——
撑着下巴听
“坐这儿吧。”
讲台上人又发话。他脖子僵硬地转过头,又对上老师那双让人过目不忘眼睛。
青年用淡漠神情指指第排最中间座位,“这儿有个空位。”
力求低调愿望彻底落空,俞念只能不情不愿地坐过去,被打断授课这才终于重新开始。
离讲台也就不到两米距离,他听不懂课程内容,脑中天马行空。
时间居然已经八点半!
他飞速起床洗漱番后冲出门去,背包里空荡荡本书晃来晃去,外套扣子都扣错颗。边跑边想,这下惨,从宿舍到教学楼骑车也要十分钟,况且自己还没车,真是时也命也,活该自己做不成讲义气好兄弟。
阵风样刮到教室外,他喘着粗气凑在门缝看。好家伙,满满当当全是人,还几乎全是人高马大Alpha,真不知道自己这位弱不禁风Omega好朋友是怎在这个系里安身立命。
里面课已经开始,偏偏后门还没开。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推开前门,佝着身体溜边儿,妄图找到个中间偏后位置,只求无风无浪地熬过这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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