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应该是遗传……”
呲声,针尖扎破纸糊幻想,名叫现实蚊蝇顺着破洞倾巢而出。
原来绝望之上还有绝望,不到最后刻你永远不知道什叫最坏可能。
肖默存身体森寒,浑身血液顷刻间结冰。
两指条件反射地松,烟头掉到地上,火星砸得四散。
正要弯腰拾起,肖默存忽然意识到身边人不见。他回过头去,见周至捷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脚步,脸上神色剧变。
“怎,你也怕?”肖默存紧皱眉头。
远处驶来辆救护车,尖锐警笛越来越近,倏地下从马路中央飞过。周至捷像是想到什可怕事,眉间拧出个极深川字,身体被路过行人撞个龌龊。
“到底怎?”
演,不同只是肖默存为难是个爱他人。
齐承文其实也曾温文尔雅。
也曾像肖默存样次次地跪在Omega面前忏悔,向她诉说自己病,解释自己身不由已,将切行为不端通通推到腺体上。
多完美借口。
但肖默存母亲却不是俞念。她不仅没有原谅,反而咬着牙怀胎十月生下个“孽种”。卖房子、写诉状、找律师、求媒体,她想尽办法将齐承文入罪,然后爬上金地顶层,跟心上人用同个方式结自己性命。
肖默存往回走,心跳莫名加速。
片刻后两人视线交汇,周至捷喉结重重滑。
“默存。”他嗓音虚浮,“你有没有想过件事……”
“什?”肖默存问。
周至捷身影逆着黄昏,眼神里写满同情,说出来每个字却都透着无尽寒霜。
切又急又狠,甚至没有来得及找个更好地方扔掉肖默存,只草草将他留在那颗大松树下。
入狱后齐承文得知最爱已香消玉殒,很快就病情恶化。清醒时候少,发狂时候多,看起来跟疯子没有两样,奇迹般地捱到今天。
所有秘密齐明鸿必定知晓,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孙子也得同样病,所以给医院捐款,命令知情人三缄其口。
他不想让肖默存对齐家更加厌恶和反感,同时也不想家丑外扬。
烟愈燃愈短,很快就烫得肖默存手指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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