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俞念拿蜡烛,肖默存走过去拿出口袋里打火机。
咔噔两下之后,火苗从油口窜出来。
俞念凑过去支支地点,小心仔细地插上去,忙活两分钟才将蜡烛摆弄完。
“好啦,麻烦师兄去关下灯吧。”他俏皮地笑起来,跟肖默存开起玩笑。
永远都是那样冷若冰山肖默存被师兄两个字勾起情肠,想起天井中那次庆生。也是样迷你蛋糕,怀揣着不肯分给别人私心,也是样蜡烛跟打火机,准备迎接寿星许愿。
屋里又弥漫着幽幽姜花香,像以往每次见面时样,不同是这次花好像更新鲜些,格外有生命力。
Alpha环顾四周,薄唇微动:“为什今天这里看起来不太样。”
俞念朝他笑下,变魔术样从身后柜子里搬出个不大蛋糕盒。
“为这个。”
盒身是浅蓝色,上面系条巧克力色丝带。俞念把它小心地搬到窗边桌上,抬出里面蛋糕。
“你怎不多穿点?”他边倒热水边问。
肖默存没说话,只是望眼屋子,然后不动声色地看着俞念,看得他几乎有些局促。
“你看什?”他问。
他知道自己现在模样怪异。相比于周前那次相见,肚子又圆不少,向前耸出来,将外面毛衣顶得老高。两条腿像对筷子,支撑着与瘦削脸颊截然不符上半身。
他对脚也高高地肿起,形状又彭又胖,像婴儿脚丫子,因此每天只能穿宽大拖鞋,怎看都觉得奇怪。
。
他不是怕丈夫反悔,是怕天黑尽,外面那样冷,又起雾,开车不安全。
顾不上怀着个小,他披上外套就想去楼下厅里等。
谁知刚拉开门,墙外正倚着个熟悉人。
“默存?”俞念愣住,“你……你怎不进来?”
沉默地看着蜡烛燃到半,肖默存才像刚听见俞念说,走到门口去关灯。
啪——
屋里瞬间
肖默存拧眉:“你生日?”
俞念脸庞蒙上薄薄层雾,又很快散开:“你果然不记得。”
再怎样聪明人,如果他不肯在自己身上花心思,那无论自己怎提醒,他也不会记起今天是什日子。
肖默存说:“你应该提前告诉。”
俞念怔怔,随即释怀地笑,“不要紧,你来就好。”
更糟是,就连肚子上面那对部位也大起来,软绵绵鼓着,实在叫人难以启齿。
“不看什,看你。”肖默存低声说。
俞念羞赧地垂下眸去,不好意思地把衣服往下面扯,拼命盖住上半身:“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没有。”肖默存目光幽深地盯着他,像有无数句话要说,可落到现实中却又化为沉默。
就跟烟灰弹到地上样,没有任何声响。
肖默存显然也没料到俞念会突然开门,手里打火机还握着。
医院不让抽烟,俞念差点脱口而出,忽然又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闻到烟味。
明明天气已是初冬,丈夫身上却还穿着那件黑色肯辛顿风衣。走廊温度低,他像从冻库中逃出来豹子,连头发丝里都冒着寒气。
“散散烟味。”肖默存说。
俞念听,勾着他手将他拉进房间,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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