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
肖默存喘着粗气，撩起满是鲜血
眼皮，偏头啐出
口血水，“你俞远给脸
要不起。”
“算你是个硬骨头。”俞远嗤
声，递给左右个眼神。
保镖立知其意，朝肖默存恶鬼般阴森笑，猝不及防间嘭得脚踢上他侧腰——
咣！
木椅应声倒地，斜着直砸下去，头骨在地上重重磕，鲜血霎时喷涌而出！
俞远森冷声音从保镖身后传来。
“俞远你他妈有病！”
话音刚落，第二拳骤然袭至——
砰！
这拳用上十足力道，保镖胳膊上肌肉虬结，径直砸在肖默存额角，鲜血登时糊住视线，巨大冲击力之下他当头向后仰倒，后脑咣下砸向柜门，玻璃顷刻间哗啦啦碎裂！
肖默存微微别过头。
“现在知道后悔？”俞远瞧着他样子，眼中尽是不屑，“你这样子还真不习惯，倒还不如当年你死扛着不肯低头时候。”
“你到底想怎
样？”肖默存沉声道。
俞远冷睨他眼，举起两指示意身旁三人上前。霎时之间他眼前光线便被三人身体挡个严实。
“你——”
中发笑，“你想怎教训。”
俞远眉毛挑，“不过才四年，你就忘手段？”
肖默存倏然震。
那样雷霆辣手他当然不会忘。当年俞家还如日中天，俞远是何等不可世，几乎可以称得上视人如草芥，半点也不曾把肖默存放在眼里。
想到以前种种，他眉峰急蹙，脸上多几分怒意。
“这脚——”
俞远话刚出口，门外忽然传来声：“哥，里面什声音？”
温柔，久违。
蜷缩在地肖默存恍惚秒，全身骤然僵硬。
是俞念。
肖默存眼前发黑，神经突突直跳，缓数秒才摇摇晃晃地坐正，头骨随着动作发出瘆人响动。
啪答——
温热血顺着额头、眼角涌至下颌，滴滴砸在木地板上。
“这拳是打你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你算是个什东西就敢看不起俞家，敢让弟弟难堪，让俞家颜面扫地！”
耳膜嗡嗡作响，脑中氧气稀薄。
没等他开口，腹部已经结结实实地挨拳！
砰！
拳头砸在肉上发出骇人闷响。中间这人胳膊堪比半条大腿，这拳打得肖默存眼冒金星，腹痛欲呕，身下坐椅刹那间惯性后移，在地板上擦出长长吱声，又撞上书架柜门！
“唔——”肖默存疼出声压抑呻吟，胃中酸水翻腾。
“这拳是打你不知好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年就警告过你，离弟弟远点儿，你不听，现在就是你下场！”
“忘也没关系，帮你慢慢回忆。”俞远朝他勾勾唇。
话音刚落，轮椅往后退，个米来宽米色编织筐出现在眼前。里面五颜六色、奇形怪状小玩具、毛绒公仔跟这间房沉闷格格不入。有迷你版旋转木马，有彩虹似小篮球，也有背着挎包戴着帽子小灰熊，咧着嘴朝肖默存开怀大笑。
“知道这是什吗？”俞远朝那儿努努下巴。
目光扫过去，肖默存沉眸不发语。
“不想说，还是不忍心说？”俞远目光逼视，“那就来说。这些都是俞念买给孩子玩具，还没来得及扔，正好让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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