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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祭奠从前(2 / 5)

俞念顿秒便急忙走过去

俞念微张着嘴,嘴唇上下动动,喉间却像是被水泥糊住,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那对通红眼睛仍旧那凝视着他,像飘泊许久船终于等到港湾,疲惫不堪。

“俞念,你来。”

Alpha声音黯哑,比电话里强撑出状态又差许多。

俞念怔怔点点头,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他面前看。

视线撞,俞念张张嘴,刚想开口问候,齐明鸿身体忽然转个方向,杖尾轻点。

“默存,你等人来。”

声音平淡无波。

俞念心脏却猛得跳,顺着老人看方位望过去,终于在人缝中找到肖默存。

原来Alpha是坐在椅子上,矮身后人半截。等他转过头,身后几个人又都向旁边撤步,俞念这才看清。

切直呈眼前,却与他想象截然不同。

没有哭声,没有悲痛,甚至连肖默存身影都没有第时间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窄小逼仄单人病房里黑压压站满人。虽然都静得像蜡像,但在他出现在门口刻所有人还是齐刷刷看向他。

俞念脚步停,下子懵

眼前这些人都是谁?

还有那些细节。

那些长辈拿手指划写出来问候短信,用抹布替他擦凳子、在阁楼下给他扶木梯画面,和在他被肖默存伤害过后凌晨打来询问电话——

他不接,肖岱桦就不肯挂。

通话时温声问他:“默存是不是又欺负你?别怕,跟爸说,爸替你教训他。”

就像真把他当孩子。

前方病床上,肖岱桦静静地平躺着,惨白被子盖住半截身体,面容是不详血色。枯木般双手露在外面,边扎满针头,另边被肖默存紧紧握着。

“默存……”

俞念张张口,鬼使神差地轻轻喊这两个字,像是安慰又像是对眼前这询问。

肖默存慢慢松开手,起身将位置让给他。

“爸醒着时候说几次想见你,跟他说两句话吧。”

不过才星期未见,肖默存就像变个人。

在电话里改变尚不明晰,如今亲眼所见,俞念关节深处像被毛刺轻轻扎下。

不是疼,只是酸楚。

Alpha身上永远笔挺板正西服皱出好几条褶,领带不见踪影,衬衫领口敞着颗扣子,两颊胡渣冒头,颓废得像过期旧报纸。最让人恻然是他那对曾经锐利有神黑眸,不知何时起已变得血丝密布、黯淡无光。

它们朝俞念看过来,眸下乌青,眼底通红片,像是几天几夜没有阖过。

从门口到窗边,张张陌生男性面孔疑问又警惕地盯着他,从头到脚打量他,像在用眼神为他执行严格安检。

避开他们并不友善目光,俞念往后看,眼眸倏然怔——

角落站着个单手柱着全黑拐杖老人,俞念记得,是肖默存爷爷齐明鸿。

他居然也来……

那肖默存呢?

想到这些,俞念心脏就疼得蜷缩,蓦地浑身透骨害怕。

这样好人,也会忽然间从这世上消失

变故骤至,他没有做好面对准备。

近三分钟,俞念才终于又鼓足勇气,下决心走进面前这注定布满愁云惨雾房间。

木门吱呀声,轻撞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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