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俞念抬起眼帘应
声，忙看回屏幕，“还有什
？”
Alpha刹住，“是不是你哥哥在叫你。”
“嗯，应该是喊
去吃晚饭。”俞念点点头，又应声诶，心里着急，重复道：“还有什？”
手机里沉默三秒，肖默存答：“下次再说吧，别让你哥哥等你。”
俞念看看哥哥，又看看肖默存，抿着唇道，“好吧，那你以后想馒头就打过来，晚上都在家。”
“你不是说不能太宠它？”他在镜头外深呼吸。
馒头顺着他
胳膊攀上他肩，两个肉垫依赖地扒着他，舌头在他脖子上亲昵地舔下，倒刺舔得俞念麻麻沙沙。
俞念往后缩脖子，轻轻哎呀声。
Alpha沉声问：“怎？”
“它舔。”俞念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像微风阵。
手上动作仍然很轻缓。馒头像是终于肯给面子，调转方向，挨着他手臂窝下来，乖巧毛团子。
说完这句像是讨伐话，他心里又暗暗后悔。
不该说。
空气安静片刻，肖默存放下手里笔，“俞念。”
Alpha低声叫Beta名字，却没有立刻说话。
每隔个月他就会把馒头抱到秤上称称，手机app里都有数据。
肖默存再次沉默，既不反驳也不肯定。
俞念用手指轻轻拨弄馒头尾巴中段，手上毛绒绒触感极好，心里也绒绒。他起身悄悄活动下双腿，又再次慢慢蹲下去，尽量保持着镜头平稳。
“你该减肥。”他手指绕着尾巴，同时推推它胖身子，“听见吗纨绔子弟。”
“少喂它点。”肖默存说，“你总是太宠它。”
就这样收线。
眨眼间天色便暗下来，像是跟着视频通话起敛光。
俞念把馒头抱进屋，洗过手走到餐厅，发现哥哥已经在等他。
“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躲那远。”俞远看着他。
俞念想说是肖默存，又觉得切无从解释，鬼使神差地道：
懒猫这会儿像是睡醒来精神，不依不饶地往上拱，舔两下俞念下巴，Beta简直躲之不及。
肖默存将手机拿起来，蹙眉看着屏幕。
“别让它舔你，有细菌。”
俞念这才把馒头放到地上，扯过袖子擦擦下巴，脸色微红，“主要是不舒服。”
肖默存眉梢微挑，说“还有——”，后院门廊处忽然出现俞远身影。他喊：“小念，你在那儿干什？”
俞念将馒头轻轻从头顶摸到尾巴，手指半陷在棕白相间毛里，小声应：“嗯。”
“尽力改，学着去宠它。”
Alpha声音透过已经开始发热电子设备传到俞念这边，语气格外沉稳，带着十二分郑重，怕俞念不相信，又低声补充：“说真。”
俞念腿又开始发麻。不止，全身都开始发麻。
他把馒头单手抱起来，往旁边挪两步，背倚着石榴树粗树干借力，镜头已经照到草地上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听上去是个严厉爸爸。
自己很宠它吗？
俞念想，或许以前是吧。
它丢自己会急疯样出去找，那时肖默存却点儿也不在意。
想到从前，俞念垂眸道：“那是因为你太不宠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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