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想很久,后来终于想通。其实不是公检法系统在纵容你,是俞念自己在纵容你。他给你伤害他机会,事后又不追究你责任,直到今天在被你追时候还是只会躲不会反抗。”
他停下来,恨铁不成钢样深吸口气,继续道:“他有他问题,太善良、太懦弱、太念旧情。但作为罪魁祸首,你哪怕有刻是真正反省过自己吗?你对他真心诚意地忏悔过、恳求过他原谅吗?不是说这次你跟他朋友事,是说几年来你持续不断地对他伤害和折磨。”
如此厉声指责,肖默存神色骤变。
他想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根本无从谈起,因为他不要风也不要雨,他要东西得不到。他还想说自己反省过,当然反省过。想为自己争辩,万事皆有因,他可以解释。然而他张张嘴,话说出口前忽然意识到个问题:别人或者命运对他折磨并不必然导致他对俞念折磨,无论怎来阐述这点都像是狡辩。
就像当初他受俞远逼迫,离开俞念远走他乡,回来以后就把所有怨气通通发泄到枕边人身上。归根结底那不是因为他恨姓俞人,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把俞远怎样,只能通过折磨俞念来让自己心理平衡些。
“你都是Alpha,你在想什很清楚,少拿朋友当借口。”
娄明盯着肖默存反问:“你怎知道是拿朋友当借口,难道你也是?”
噎得肖默存说不出话来。
指责别人同时他应该照镜子看看自己,很容易就会发现彼此是丘之貉。
样都是Alpha,样都对俞念心思不纯。
娄明摇摇头。
打火机轻响,烟草味弥漫开来。
沉默会儿,肖默存问:“你们在起?”
相比娄明,此刻他明显是更沉不住气那个。
“没有。”娄明坦然摇头,自嘲地笑,“他拒绝,发好人卡那种,说们不合适。”
因此他不能把自己对俞念做过错事推到任何人身上。
娄明顺着他沉默接着道:“并不完全清楚你们
娄明望着他,慢慢敛起笑容,“小念都告诉,你们以前事。”
“婚姻、孩子、腺体,他全都说。”
停顿几秒,他目光冷冽地看着肖默存:“听完以后直在想个问题:这个叫肖默存人得到报应吗?”
闷热潮湿夜,激得人两颊出薄汗。肖默存喉间黯哑,夹着烟言不发。
“之后发现原来肖总就是肖默存。就在想,公检法系统发展到现在真是不够完善,你做尽坏事为什非但不用承担后果,反而还过得比谁都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到现在还在骚扰俞念。”
股郁结之气随着白烟从肖默存肺里起排出去,随即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会出现在这儿。”
娄明耸肩:“拒绝求爱并不意味着老死不相往来,们现在是朋友。听说俞念要搬东西,就自告奋勇来帮忙,当挑夫,当司机。”
“朋友……”肖默存哂,晃晃左手烟:“少来这套。”
娄明被烟呛微微皱眉,面上淡淡笑,“怎?听你语气,好像不认同话。”
肖默存肩膀后倚,嘴里含着口烟,极缓慢吐出来,显得颇为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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