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沉默片刻，俞念慢慢低下头，右手包住左手
五根指头，感觉到指腹还是冰冰凉凉。
“真？”他盯着自己手。
“真。”肖默存
字顿，“如果控制不住自己，
宁愿让这只左手也废掉，不用俞远动手。”
俞念闻言讷讷地道：“胡说八道。”
静
半晌又问：“既然如此，那你能告诉你为什
会……嗯，用你话说，突然醒吗？”
肖默存愣愣，急忙把手背到身后去。
“抱歉，时没忍住。”
话说得像校园里忍不住把男朋友按在教室最后排劈头盖脸吻下去愣头青。
俞念忍俊不禁：“你这人怎说话不算话？再这样下次应该不敢让你进门，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事来……”
当然只是句随口玩笑话。
你是最有资格喜欢姜花人。
“算。”俞念怔忡片刻，又慢慢坐回原位，“说得太多。你直就是这样，从来不会考虑别人感受。”
饱含失落与失望。
肖默存猛地打起精神，曲膝蹲到他身边固执地与他对视。
“对不起，刚才是语气太严厉，你原谅这次。没有要求你，只是——”
零零碎碎散落地。
俞念惊，也跟着站起来：“你……？”
扔完以后肖默存大步走回俞念面前，面沉如水，深邃眼眸紧紧盯着他。
“以后不要勉强自己喜欢样东西，这种事情勉强没有用。”
痛苦就是痛苦，你逼着自己去适应，它也还是痛苦。所谓爱上痛苦永远都是伪命题，那只是让你麻痹自而已。
他还是觉得很奇怪，个,bao躁得像火药桶转世Alp
Alpha最近表现良好，从来没有过任何过激举动，简直像变个人似。俞念已经在渐渐淡忘过往伤害，给予对方有限度信任。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肖默存立即深深皱眉。
“不会，绝对不会。”他声音浑厚又铿锵，死盯着俞念眼睛不放，“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犯浑，醒。”
“俞念，相信，彻底醒，再也不会伤害你。”
他早已经痊愈，打定主意要在弥补过错路上条道走到黑，绝对不回头。
只是心疼你。
他戴着掌套右手极克制地拢住俞念白皙纤瘦手背，“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快乐，不是勉强快乐，是发自内心。”
俞念像受惊地兔子样抽回手，身体侧得更远。
半晌才抿着唇瓮声道：“你不是答应过会控制住自己吗？”
怎又来碰。
听完他话俞念怔在原地。慢慢地，双眼泛起潮湿水汽，随即轻轻转过身，往下盯着杯壁凝结水珠。
“你不是，当然说得容易。不喜欢，难道还能讨厌它吗？这个味道是要跟着辈子，带到坟墓里去。肖默存，你这样要求时候有没有替考虑过？”
嗓音纤细，却如重锤样敲在Alpha心上。
没错，为什自己就永远不懂俞念在想什，永远不会换位思考？
肖默存自责自省，同时又想去抱俞念。想把他抱在怀里疼惜地吻吻，告诉他不用逼着自己去喜欢栀子花，喜欢姜花就好。你想买多少姜花就买多少姜花，放在餐桌上、放在茶几上、放在卧室里，随便放多少束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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