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到底——”
他摆摆手示意俞念先别问,转身往急救室走去。
俞念只能又疲倦地坐回排椅。
眼下腺体缺失原因已经不是最重要,肖默存平安就好。他坐在椅子上微闭着双眼,安静等着周至捷问清楚状况回来通知他们。
“听这个口气周至捷老早就知道。”厉正豪屁股坐在他身边,不甘心地道,“看来肖总是真信任他
“温子玉?”周至捷露出嫌恶表情,转头看着俞念,“这人怎还阴魂不散。”
“可不是吗!”厉正豪见他不看自己干脆绕到他面前,刚要继续说就被周至捷捂着嘴推到边,“唔——!”
“到底怎回事?”周至捷问俞念。
“说来话长,”俞念受惊吓后面容苍白,嗓音虚浮地道,“好像……好像默存没有腺体。”
说完脸色更白几分。
是周至捷。
他本来在宿舍休息等着值夜班,接到消息直接冲过来。
俞念和厉正豪听见熟悉声音蹭下起身。
“周大夫!”俞念往前步,见到他表现得前所未有激动。
“肖默存呢?”
睛微肿,浓密睫毛微微闭合着,在眼下投出两块憔悴阴影来。他用来掐虎口手指紧又松松又紧,嘴唇抿成条苍白线,两腿死死并拢。
厉正豪心里忐忑得像壶沸水,忍不住催:“俞先生,要不然咱们还是赶紧给董事长打电话吧,肖总也就剩这个亲人不是?”
俞念微微颔首:“应该打。”
隔半晌又轻声添句:“不过他不止齐董事长个亲人,也算。”
他嗓音微颤,声音也不大,像是在解释给厉正豪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谁知周至捷目光却倏然聚在他脸上,嗓子眼里吐出四个字来,不带点儿意外或者激动情绪。
“你知道?”
俞念哑,诧异地看着他。
“原来你早就知道?!”厉正豪又往前凑。
周至捷像是不愿多说,眸光沉:“开始就跟他说过这瞒着不是个办法,他还不信。脾气跟茅坑里石头样又臭又硬,完全不听劝。”
“在急救室!”厉正豪显然是等急,搓着手朝右边亮红灯地方示意,“你怎才来!具体情况们也不太清楚,刚才拦个人问也问不出所以然,就等你到去看呢。”
这两人见面次数多,称呼已经由“您”变“你”,说话也随便起来。
“得,”周至捷烦躁地看他眼,“拿工牌就百米冲刺过来还不够快?他怎搞怎又闹到医院来,还让不让好好上班。”
电话里听说肖默存进急救室他就前额生疼,这年多已经是第几次来这儿,又是查病又是治病又是住院,交这个朋友说句减寿十年都不为过。
“被个叫温子玉Omega身上信息素熏吐血!”厉正豪激动回道。
厉正豪闻言愣,拧快半小时眉下子舒开。
—
下午,洛城中心医院。
急诊室里人头攒动,包着绷带、拄着拐杖、眼睛贴着纱布病人各处走。俞念全身是汗,分不清是热还是吓,纸白脸跟墙个颜色,胸前殷红血点看起来触目惊心。
个人影从通道外头奔过来,脚步急促,边跑边披白大褂,“俞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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