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再次从这个便宜弟弟身上得到这种如临大敌眼神,霁温风愉悦至极。他慵懒地回头把门关上,慢慢踱到陆容面前站定,单手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随意将手撑在陆容身边:“怎?把叫出来又哑巴?”
陆容羞耻地转过脸,低声道:“……今天早上骑车上学,迟到。”
霁温风长长地哦声,居高临下慵懒睨着他:“你不是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吗?原来只是上学远点就受不,也不像喊得那有种。”
陆容看上去越发羞愤,从裤
老b屏住呼吸,看他半晌:“老大,你妈是不是在网吧跟人打架?”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来陆容为什这缺钱。
老b痛心疾首道:“早说您让她来这里玩游戏啊,能罩着她。”
陆容:“……”
方晴个人形象到底差到何种地步?还有没有底线?
陆容让老b留意着点儿短工事儿,拿银行卡回学校直奔天台,离点还差五分钟。
方晴和霁通组建个家族群,群里有霁温风微信,头像是星空,陆容加他。他不指望霁温风来就能把他通过,只是这是他唯联系方式。他在验证消息里写道:下午1点天台见。为保险起见加条:谁不来谁是狗。这样霁温风就肯定会如约而至。
中午下课,陆容去趟网吧找老b,在他那里取张闲置银行卡。他还未成年,办卡没网银,为方便起见,他们都让老b办卡。
陆容看眼那张普普通通工行卡:“里头有多少钱?”
老b:“没多少,600多吧——要不再给您打点儿?”
陆容:“够。”垂饵而已,不需要太多。
他在铁门上理理头发,把头发拨乱,半长不长头发散下来,看上去气场就弱多。他又试试眼神、表情什,控制面部肌肉努力扮演成个不谙世事、又有书生意气弱鸡,正揽镜自照、逐渐入戏时,霁温风突然推门而出。他敞着校服,插着裤袋,耳朵上戴着个鲜红beast耳机,浑身是光,桀骜不驯。
陆容吓退两步,对上霁温风玩味眼神,意识到自己刚才这退,莫名达到良好演出效果。他顺势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盯住脚尖,顺利地把自己催眠入戏,扮演个“面对要给自己穿小鞋款爷有苦说不出还很尴尬清高书生”。
早在昨天相认之前,霁温风就对陆容很有印象。这小子乍看挺不起眼,但在篮球场上,他可是把自己“防”得很好。不动声色地在每个与他作对场合出现,够种。
霁温风对霁通另寻他人没有兴趣,也不关心,谁会关心家里凭空多出来老女人?但这个凭空多出来弟弟,可就不样。
陆容当时在地下室里望向自己眼神,那种混杂着惊诧、后悔、尴尬、敬畏眼神,满足霁温风所有恶趣味。
他把卡放进裤袋里,妥帖地拉好裤链,让老b帮他注意下最近有什短工可打。
老b从显示屏前抬起头来:“谁要打工?”
陆容:“。”
老b抖:“老大,您要干短工,不好找。这里只有发传单、卖清洁剂这种,又苦又累,赚又少,不符合您身份。”
陆容:“就是要又苦又累赚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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