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金丹修士来说,只要放出神识,周遭灵力流动、活人气息全都尽数可察,楼下争吵自然也全都落入耳中。
木青晖悠然端起茶壶,倒两盏碧绿茶水,轻叹声:“小七留在
木小七脸色越发冷白:“他虽然对们不好,可毕竟没害死任何个人,还冒着大险救们命。再怎说,也是良心未泯。诸位师兄这样做,难道不是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吗?”
那个最先跳脚师兄勃然大怒:“你懂什,对付这些邪魔外道,有什过分不过分?”
木小七猛地抬起眼:“们拜入神农谷时,可是背过师训。”
他清冷小脸上浮起层轻怒薄红:“师训说,‘未医彼病,先医心’。师训还说,‘古人医在心,心正药自真’。要是心术不正,那还学什医,修什仙?”
大堂里不乏各家名门修士,平日里这种义正辞严话听得多,大多也就是当成场面话,哪有人多当真。
说要好好保管,这戴上还没焐热,就没。
不仅没,连自己原先那只也被那个姓宁强抢去,啧啧,大人抢小孩儿东西,好厉害。
那个小师兄木园悄悄坐过来,瞥瞥木小七:“小七……你是不是还在怪们?”
木小七低垂着头,张小脸冷淡俊俏,宛如玉石雕刻般:“确瞧不上。”
他年纪最小,平时对各位师兄都尊敬有加,也从不逾矩,这句话却说得极重。
木小七低着头,脸色苍白,没有吭声。
木青晖和宁程身份尊贵,自然不会和晚辈们在下面用膳,转身上楼。
群神农谷弟子在张桌边坐下,其中个人恶声恶气地指着下首,对元清杭叫:“坐那儿,别乱动啊。”
元清杭乖乖冲着他笑:“不会乱动,浑身都带着毒药呢,怕手颤,不小心撒到你碗里可不好。”
他虽然长得漂亮可爱,可是这样笑眯眯说着话,几个人蓦然都想起来他以前熟练熬药用毒样子,心里竟然都阵发毛
可这时忽然听个孩子这样认真地说出来,不少人都心里蓦然动,竟是生不出嘲笑心思来。
整个大堂里,片寂静。
就连边上店小二也都缩起脖子,暗暗咋舌:这神农谷小弟子好身正气,好歹长幼尊卑有别,竟然敢当面骂师兄!
……
楼上,宁程和木青晖坐在玄字号客房里,窗帘微挑,同样在静静倾听。
几位师兄全都脸皮涨红,那位大师兄忍不住怒道:“你怎说话?”
木小七淡淡道:“诸位师兄怎做事,就怎说话。”
个师兄跳起来:“们抓这小魔头,只是做个人质,要挟下厉红绫那个恶婆娘,又没打他杀他,们做有错吗?”
木小七神态肃然,直视着他:“当然是错。”
旁边几桌客人见他们争执,会儿说什小魔头,会儿又提到恶名在外魔宗左护法厉红绫,个个全都竖起耳朵。
木园悄悄拉拉那个人衣袖:“师兄别说,万呢……”
木小七淡淡看几位师兄眼,独自走到元清杭身边,沉默坐下。
元清杭笑着歪头看他:“不必啦。”
木小七目光落在他空空如也手腕上,低声道:“……对不起。”
元清杭笑道:“哎呦,该说对不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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