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木林,南方南。”
浴室水汽部分泻进卧室,和着点淡淡尼罗河洗护味道。
祁遇白向前迈两步,离他近些。
“洗过?”
林南脸色微红,小声地嗯下。
听到门口刷卡声时,林南已经换上浴袍安静坐在床沿。脚步声从外间传来,又在中途停住。来人似乎在讲电话,低沉嗓音像从嘴里吐出烟样点点穿过空气传到里间。
“会认真考虑……你发给章弘……嗯……”
林南心脏像有计时功能,座无形座钟在里面按秒摆动,身体却动也不敢动。
脚步声又重新响起,几秒钟后,林南终于再见到他。
今天祁遇白跟年前几乎没有什分别,除西服颜色变为全黑。他走到卧室,表情是不认得林南样子。
林南离开公司,步行到附近咖啡厅点杯拿铁。
拿铁温热,像心脏里血液。握着杯身,他抿口拿铁入喉,慢慢感觉身体暖起来。现在喝下这杯拿铁,晚上应该不会那早入睡,这样就能将今晚延得更长些。
过片刻,他又双手握着杯子,将头靠在左侧落地窗上,双眼睛瞧着窗外行色匆匆上班族,思绪渐渐飞出去。
年前在停车场偶遇那个人,也像今天样天气见凉,或者要更凉些。他衣衫褴褛从车中奔逃出来时,那人裹件深色西服外套在自己身上,就像个隔开屈辱和寒冷罩子样,自己很快就不觉得冷。
可惜他当时太害怕,不记得说过些什,只隐约有“谢谢”二字。那之后他时时后悔,如果不是当时那样狼狈,该好好跟那人说上几句话。
祁遇白点点头,似乎觉得林南还算懂事。
“过来帮解扣子。”
林南睫毛轻颤,依言走到祁遇白身前,十根葱白似手指先是仔细小心地向后脱下他西服外套,对折妥当后松松搭在自己左手臂弯间,接着粒粒解开他衬衣扣。
祁遇白身材保持得很好,宽肩阔背气魄十足,只眼下两边淡淡点青色,显得有些疲惫操劳。
双手下移,林南抿着唇想去解眼前人裤扣,却被把摁住。
“祁先生。”林南有点慌张,站起身问声好。
祁遇白看起来风流浪荡,眼神中却没有半点轻薄样子,很自然地打量眼前林南番,目光又在他脸庞上停住。
“你叫什名字。”
“林南。”
“哪两个字。”
坐到九点,林南摩挲下手中门卡,起身离开咖啡厅。
西区卡尔顿与他相离不过半小时路途,他是迫不及待早早启程。电梯侍者见到他,眼神自觉地没有上移,他抬手按下17,又将口罩捂捂。
进套房,他第件事是打开所有房间灯,自小习惯。接着他就进浴室。还有半个小时那个人就会出现在眼前,他需要好好准备。
浴室里设施高档,林南望望眼前足以容纳两人浴缸,红着脸顿顿,到底没有用它。他仔细地洗完澡,又光着身子走出室外。拉开柜门,里面两套华夫格浴袍白灰呈在眼前。叶南想,同时穿上对浴袍,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是很亲密关系。他伸手触摸下浴袍料子,柔软温暖。
时间分秒过去,十点很快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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