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是这年来妈妈第次陪方适睡午觉,等方适醒来之后已经见不到爸爸和妈妈,他到处找都找不到。爷爷直在旁边看着。等方适哭累,爷爷过来摸方适头问:“饿吗?”
方适点点头,爷爷就牵着方适小手到院子石桌边坐下,然后去厨房煮面,爷孙两人就这吃餐。之后方适就在这个叫上前村村子住下来。当时他认为自己和上前村个叫三宝孩子样,因为爸爸妈妈要在大城市赚钱,工作太忙,所以才将他交给爷爷照顾。方适问爷爷:“等爸爸妈妈赚大钱,定会来接对不对?”
每当方适这问时候,爷爷总是摸摸他头。年复年,方适始终没有见到爸爸妈妈,而三宝爸爸妈妈每年过年都会回家。他似乎明白,爸爸妈妈不是要赚钱,而是不要他,他再也没有提起爸爸妈妈事。
爷爷没有工作,不种地,不养鸡鸭,日常收入是画符。上前村,乃至邻村有人搬迁新居,都会到爷爷家求张镇门符,按照各自经济水平,包上个大小不红包。
但是生意
“活见鬼”这个词在常人看来只是句口头禅,带有情绪发泄词。但是就方适而言,这是个动词,如同去上学,洗澡这样动词。
方适第次见鬼是在四岁生日前天,原计划父母在农村姥爷家为方适庆生。但是因为姥爷身体不适,当天晚上父母送姥爷去医院,请隔壁邻居大婶代为照看方适。大婶睡着时候,方适还拿铲子在院子里玩沙子。这也是方适生平第次超过晚上九点睡觉。
姥爷家很大,院子也很大,姥爷还特意为方适做个秋千。当方适玩累时抬头看见秋千上坐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女孩。这女孩穿套黄色幼儿园服装,皮肤白皙,似乎从没有晒过太阳,眼睛不眨看着方适。
方适作为幼儿园中让老师最为头疼学生之,情绪活跃是主要原因。方适走过去和女孩打招呼:“叫方适,育苗幼儿园中二班,你叫什名字?”
那女孩没理方适,方适也不在意,就在她身边坐在地上,拿塑料铲子挖土。话痨也是老师头疼方适原因之,方适直在说,说城市,比农村,喜欢吃什,喜欢玩什,最喜欢哪位老师,最喜欢哪位同学。
直到大婶上厕所发现方适还没休息,这才招呼方适回房睡觉。方适回房从窗口看那女孩,女孩仍旧动不动坐在秋千上。
过数天方适家人回到城市。次在饭桌上方适回答爸爸妈妈关于幼儿园无止尽问题后,方适说起在姥爷家见到女孩。方适说这件事原因是,今天有另外个幼儿园学生到青苗幼儿园联谊,方适发现他们园服和女孩服装很像。
方适没想到父母亲听完脸色大变,互相看很久,母亲悲从心来,泪如雨下。
很快寒假到,寒假开始,爸爸妈妈带着方适到处游玩,方适想吃什,想玩什,爸爸妈妈没有不同意。在距离除夕还有周时候,爸爸妈妈领着方适去很远爷爷家,方适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个爷爷。
大人们在厅堂中交谈。院子方适看见妈妈哭,爸爸大吼发着脾气。爷爷五十来岁,瘦而精干,话很少,声不吭看着他们哭他们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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