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个鬼魂能收什
礼呢？香火、纸钱、供奉？
许湫明想
半晌，浴缸中
水都凉大半。谢虚从外间飘进来，见着主角受呆滞模样，皱着眉头想到……莫不是离体太久导致有点迟钝痴傻。
“天师评委来。”谢虚提醒道。
水泽声起。许湫明这才发现自己实在耽误太久，连那些评委都等不及来催促，这才慌忙擦干身体，换上件棉绸制天师袍，有些忐忑地跟着走出去。
许
谢虚道：“你反悔？”
先前作为代价，许湫明要将身体借给谢虚用三天，而许湫明竟没怎犹豫便答应。这其实是个不祥预兆，证明主角受对谢虚这个反派并无多大警惕。
许湫明顿时结巴起来，好半晌才有些低落解释清楚：“你别误会……就这下。待会要去见蔺老祖，还有那多天师在场，
怕被看出端倪。等回来之后，身体随你怎用。”
谢虚：“……”恨铁不成钢。
哪怕这解释，恶鬼也没有半点喜悦模样，眼底如含着霜雪，冰冷漠然。
蔺老祖这三字出，几个预备天师皆是心惊。
许湫明是心怵得慌，道不过得罪蔺家几个小辈，竟真将那天师界老妖怪引出来。
而那三个蔺家少年却没有因“有人撑腰”而露出骄傲跋扈神色，反是脸色苍白成片，看上去颇有些心虚。手绞着衣袖，比许湫明还要害怕那老祖模样。
谢虚想到之前在那三个少年天师服上绣着“蔺”字，还以为是他家长辈要因此敲打自己，也不怎惶恐地答道：“还允许晚辈去换身整洁衣物。”
这是自然，蔺老祖颇有洁癖，看不得这些脏污东西。
任是如此，谢虚却还是躺进浴缸中闭上眼睛，乖顺让出身体。
谢虚魂体飘出，不知是否为错觉，似乎更加凝实些。他黑色长发如墨绸般披下，雪肤与艳色唇愈加招人瞩目，漂亮桃花眼半阖着，似有分倦意。
许湫明也回到肉身中，抬眼便看着模样艳丽恶鬼漂浮在上方，身体都僵片刻，下子沉进浴缸里，闷声道：“你出去！”
谢虚有些莫名其妙，瞥主角受眼，转身出浴室，顺便试探下最远可以离许湫明多远，发现至多二十米距离，且越往魂体受到阻力越大。
而许湫明在水中浸会，总算脑子能想事，顿时开始后悔自己出尔反尔不说，还对谢虚那凶……两人对比起来真不知谁才是那个恶鬼。许湫明心里想着道歉，又觉得平白开口太过尴尬，还是要赔礼再道歉最合适。
天师评委们点点头。
借用附近天师公寓，谢虚将身脏污腥臭血衣脱下来，又结印形成阳火将那团污秽燃尽。
向来脸皮厚惯许湫明竟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还是来洗澡，们身体先换回来。”
谢虚头发已经被浴室中水汽打湿，服帖地粘在颈边，看上去竟显得十分清瘦。待许湫明说完那句话，谢虚冷冷淡淡地望过来，水滴自面颊滑落，勾勒出更深轮廓，许湫明魂体在那瞬间便僵硬，脸上有些发烫。
那张皮囊许湫明再熟悉不过，每天晚上都要对着镜子洗脸来着，偏偏因里面换个人，那看来过来眼，竟有些让人目眩神迷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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