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聪子从信封中取出份文件,迅速看眼,递给田仓,“田仓先生,这就行吗?”
田仓说句“看下”,接过去。“您住两个月院啊,真是够受罪。”
“要是能把关键病治好也就罢,可是完全没好,真糟糕。而且又发现别病,为治那个病住院两个月,真是窝心。”
“这里写着胆管炎。啊,还写着动脉瘤检查呢。”
“动脉瘤是最关键。本来打算动手术,结果往后拖。”
“你知道放在哪里吗?”聪子问道。
“知道,是放嘛。明明是您不知道放在哪里。”
菜穗说完,聪子好像说什。菜穗听到田仓笑声。
“菜穗,茶也准备下。”又响起聪子声音。
“知道。”真烦——菜穗有点生气,小声说道。
“都说多少次。是从三十年前开始做仙贝,之前直在做日式点心。都是你爸爸自作主张,改成仙贝店。啊,真怀念那时羊羹。”
“您不是经常吃羊羹嘛。”
就在菜穗抬高嗓门时,个穿灰色西装微胖男子推开玻璃门走进来。
“您好。”他精神饱满地打声招呼,点头致意。
“田仓先生,真不好意思,这热,还让您特意跑趟。”聪子高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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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凉快些。真是,这才六月啊。”
聪子摆好门前仙贝袋,走进店中。
“奶奶,您刚出院,不能那忙里忙外。要是爸爸看到,会挨骂。”
“没事,没事。既然出院,就不是病人,不像平常样干活哪行啊。俗话说,不劳者不得食。菜穗,你也得早点自食其力啊。”
“动脉瘤手术以后还要做?”
“嗯。但都这把年纪,与其冒着风险做手术,不如就这样撑着。”
“是啊,这很难啊。”田仓似乎有些为难,
当她用餐盘端着杯冰镇乌龙茶回到店中时,那两人正高兴地聊天。
“您气色好多。上次来找您是四天前吧。仅仅过这几天,脸色就完全不样。”田仓感叹着摇摇头。
“回到家里心情就不样。反正就是待不住,但这孩子总不让乱动。”
“哎呀,您孙女担心您嘛。啊,谢谢。”田仓伸手拿过盛着乌龙茶玻璃杯。
“奶奶,给。”菜穗把信封交给聪子。
“哪里话,这是工作,而且傍晚也凉快多。白天来过趟,但您不在。”
“那可真是辛苦您。给您倒点冷饮,请进来坐。”聪子招手让他来里面起居室。
“不,在这里就行。今天只要给那个就好。”田仓在空中比画个四边形。
“诊断证明吧?今天和这孩子起去拿。说个人也没事,可她不听话,偏要跟去。”聪子脱下拖鞋。
“好,奶奶,去拿。”菜穗阻止聪子,自己走到里面。
“哎呀,又来!”菜穗拿起片蛋黄酱仙贝放进嘴里。
聪子边捶腰,边盯着孙女。“你还是这喜欢仙贝。就算是仙贝店长大女孩,也没有你这样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吃腻。”
“可这是新品啊。”
“就算是新品,仙贝还是仙贝啊。看都看腻,而且关键是牙不行。”
“这样都还做五十年仙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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