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儿用力点头,
如今屯留移民们都非常虔诚认为严大人是天神下仙,救苦救难,每每见过,都要跪下磕头,请求护佑。
她们开垦土地是按秦亩来量,地形细长,亩宽有两步,长有二百四十步,最是方便牛耕,不用反复掉头,次便耕到尽头,地上大块石头已经被她们捡走背走,填田坎,发好种子在放在犁上木盒里,随着牛耕均匀地洒入土地,人牵牛人扶犁,不到个时辰,便耕完亩地,时间,母子两都有些惊呆。
正常流程不应该是挖出浅坑,粒粒地将种子放下,再坑坑踩好,回头再个个浇水,什时候,播种已经如此简单?
“母亲快快耕完,们早些去还牛,还能剩下些租钱呢。”狗儿兴奋地扯母亲衣角。
“说是。”母子两也顾不上劳累,继续耕作下亩田地。
三月春风吹满大地,最后缕春寒退去,万物萌发,路边河间处处是能食野菜,屯留垦民们脸上都露出劫后余生笑颜。
天刚刚亮,荇菜便带着编好草兜出门,同儿子起迎着晨曦微光,踏着宽阔可容车马坡路走下山城,踏上河滩。
这些道路是严大人安排开辟,这些天挖出不少窑洞土都填这些路,来回牛车和树木将黄土踏实,铺上河滩里拖来碎石子,便是古稀老人也能从容走上山。
河边是大片新开垦田地,开垦时不少田地周围都留出浅沟渠,严大人让人在上游修个鱼嘴口,将河水引入沟渠,水量不多,他言说只是试试自己能不能弄个小水利灌溉下,说这里水位落差大,引条大渠从田地里过去,剩下引渠各家自修,说得他们都心动地不行。
走到河边牛棚,荇菜对着牛官递上验传,陪着笑说自己是来领牛。
这时,狗儿突然眼尖,在河边芦苇里看到熟悉身影,大喊道:“严大人,你在干什?”
严江挽着衣袖,半蹲在河边,听闻声音,回头微微笑,自然道:“在洗皮子。”
狗儿好奇地看眼,惊叹道:“您居然在洗老虎皮子啊。”
哇,那虎背好宽阔,还有那虎头圆滚滚,虽然闭着眼睛,但也像活样,感觉那耳朵好像还抖下。
严江点点头,随口道:“是啊,你自去忙吧。”
管牛秦吏仔细验看他验传,又回到那厚厚纸本上细细翻看,终于找到她名字,淡淡道:“随来吧。”
他带着荇菜母子走进牛棚,选出头有些瘦弱黄牛,将绳递她:“你仔细验看,若无问题,便晚上交回来。”
荇菜用力点头感谢着官吏,低头将黄牛从头到尾细细检查番,牙口蹄子都没放过,确定并无损伤,终于放下心来,松口气道:“并无问题,多谢上官。”
她所在组是“十九里”,严大人给他们分成百组,每人都可以用钱币或者挖土换牌子来租赁耕牛和农具,每日需早来,归还牛马若有损伤,便月不能再借,如今是春耕正季,大家都对这些视如珍宝,不敢有半点懈怠。
和儿子齐力将耕犁放在牛背,母子两带着兴奋心情将牛牵到他们开垦块田地上,这牛鼻环还是严大人发明,有这东西,便是老人也可以牵动大牛,当真是再厉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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