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只须攻国时不听此国之人计策便可,”严江继续道:“而且庙算高于战场,想当年秦国离间赵国君臣,换下廉颇才能得早是得胜,离间之法,远胜大军相争,有计,陛下既已得制纸之法,便可派出商队交易六国,以秦国人才出使六国磨练,知各地风俗语言家族权势,早做治国之备。
这可拿要要害,严江轻笑出声,想着火药还没配出来,但又要拿干货,便正经起来:“还问大王志向为何?”
秦王抬眸,缓缓道:“三晋肥沃,齐鲁富庶,南楚广阔,孤应以为何地为志?”
赵魏韩、齐燕、楚,觉得是想要哪个?
这个是有准确答案,严江微微笑:“家乡有言,稚子作选,冠者皆要。”
秦王唇角微弯,等他继续。
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赵姬:“国法家规皆是极刑之罪,有何可谅?”
赵姬这事本身就是她干不地道,养面首不是什大事,但想占前夫家财给情人,还想害前夫儿子,这事放哪里都说不过去,看看人家宣太后,那才是肉身灵魂分得清,和义渠王生两个儿子都大,照样能为国家把义渠王骗到宫里宰,那才是大秦太后表范,名震草原,以至后来冒顿单于来攻大汉时拿这事唰吕后把。
“这话可为臣之道所差甚远。”秦王与他对视眼。
严江不答,只是双手举杯,微笑相敬——他又不是秦王臣子。
秦王秒懂,心情瞬间明朗,微微笑,与他干杯:“诸子百家,对孝都是大伦,不能说父母半点不是,也就法家有同罪之说。”
“如今王上身上雍都,江便问句,昭襄王当年文有魏冉范雎,武有军神白起,灭赵军四十万,为何不可灭赵?”严江先反问。
“有信陵君切符救赵,且长平战,耗费钱粮劳力,荒废田事,长平次年,国中饥荒遍地,不得不退,且范雎畏白起军功,这才有赵国生机。”
“表面自是如此,”严江组织下语言,才缓缓道,“实着七国多年姻亲,由各国权贵纠缠不清,若只是城地得失,便不会在间意,若有灭国之战,朝中他国势力自然会奋起反抗,如华阳太后在日,秦楚便算安稳,如吕不韦在秦多年,秦赵便安稳如石。非是他等有异心,而是他等虽身在异国,故国却是靠山。”
若说例外,便是宣太后,这位可真是嫁狗随狗。
秦王微微点头,是如此没错,但他声音略略低,道:“你之意,是要孤驱除国中他国之士?”。
严江知道赵姬问题是个炸弹,便果断转移话题:“王上对法家甚是推崇。”
“自然,先前读《孤愤》、《五蠹》之书,恨不相见,若能得见韩非面,死而无恨。”秦王政目光微闪,向对方暗示他求贤若渴。
事实也是如此,继位以来,他虽受吕不韦牵制,依然收拢蒙氏魏缭等数十英才。
“闻韩非法术之势,天下无其左右者。王上想必是能见。”提到韩非,严江有点接不下去,心说你现在夸上天又有什用,距离才能产生美,几年后等你面基时发现和想像差别太大,反手就给杀,可是绝情紧呢,果然帝王都不是东西。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秦王沉默数息,瞥他眼,轻敲案几,淡然道:“可还想要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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