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最麻烦地方就是郡县制对人力要求太高,全得是精通吏法之人,但这些人才毕竟有限,去六国时也语言不通,如此,政令自然难行。
“何须麻烦,”秦王政听方有求情之意,神情便不大愉悦,语调略傲骄地道,“贵族豪强多有生事,到寡人治下,便全迁入咸阳,寡人倒要见见,他们能翻起何等风浪。”
他素来头铁,搞事从不用怀柔手段,杀起人来干净
那男人心中紧,立刻劝慰道:“父亲不要忧心,您在权在……”
“吾忧心你!”吕不韦怒斥道,“纸铁佐料,何物不能富他生,你可见他有半分迟疑?钱财于他粪土不如!这点都看不清?你若有他半能力,吾又何必为此舍下老脸,去求个小辈!”
“不贪权财,又能力卓绝,王上如何能不竭力笼络他?”他咳两声,才叹息道:“儿啊,天下事如行商,最怕不是无货,而是卖不出!他愿意图谋,吾家便有交易筹码,能讨价还价,若是他不愿图谋,那才是倾天大祸,王上赐杯鸠酒都是留体面!”
这步错便无回路,嫪毐之事是他无论如何绕不过去错处,如今又有郑国渠事,皆是大祸,若非他有功先王,早就和嫪毐起被腰斩弃市,哪还能有打算?-
咸阳宫廷,高台之上,秦王又与严江对坐而饮。
他微微笑,举杯道:“吕相国如何看秦?”
“故土。”吕不韦回答得非常直接,他叹道,“送先王归秦不久,故国便被魏国覆灭,卫国成为他国封地,心中不忿,在三年前命秦军攻魏,拿下故国之地,如今卫地已成秦地,秦自是之故土。”
这归国思路很特别啊,严江可惜下卫国百姓们,便笃定道:“不知吕相行商之术,如今可有传人?”
吕不韦有些疑惑,但还是温和地解释道:“吾虽有数子,但各有所长,还未有定论。”
这就是还没有定继承人?
“商攻?”秦王玩味地把持着酒樽,听着对方意见,神情中不见阴鸷,反而带着丝期待。
严卿最懂他,又无利益牵扯,与其相谈时甚有酒逢知己之感,算是他天最轻松时日。
若他能将那老虎赶走,让他晚上也可安稳,这生活,便更完美。
“你虽在秦国中抑商,但商贸之利,于国有益,你是知。”严江啜点酒水,认真道,“还记得先前提过,以商贸之利摸清六国底细,那时思路是以纸为器,通行六国,经略人才,如此来,将来攻城略地之时,自然有人能管之理之,不必依托六国之人。且纸价昂贵耗费却少,最是,bao利。能得六国之财可助秦,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纸成本真是极少,只是芦苇野草罢,而且容易运输不会腐败,又非盐铁可强六国,是极为可怕吸金利器,而且打仗就是钱粮,有此相助,从六国购得布匹粮食,岂非大利?
倒是大有文章可作……
严江又询问会商队事宜,这才点头告辞。
吕不韦看着他离去背影,面目在逆光中模糊不清。
这时,声低低父亲传来,只见名中年男人小心地走到吕不韦身前,低声道:“父亲,这人似乎不怀好意,他询问商队,怕是有心谋夺等家产……”
吕不韦眼眸微抬,突然重重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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