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收田赋是按土地面积收,然后人还有人头钱,每年还有大大小小摇役,庶民基本不可能
湘水之北,他们便到淮河。
如今长江带还是地广人稀之地,淮河流域是如今六国繁华之地,可惜这次大灾也波及这里。
淮水是楚国旧地,多种水稻,对水要求甚高,水稻产量本就不如麦粟,只是优在年可收种两季。
不过,情况有些不对。
秦皇敏锐地发现,楚地户口减少厉害,与初时统计相比,相差甚远。
严江险些笑场,只说自己从西方过来,对东边神不熟。
于是左右博士立刻禀告秦皇,说这里水神是尧女儿,舜妻子,当年舜在苍梧去世,舜妻子追到这里,也悲泣而死,泪水染得此地竹身尽是斑痕,所以又叫湘妃竹,湘君祭祠就在湘山之上。
但秦皇并不为这悲惨爱情故事感动,他冷漠地听完故事,然后就无情地下发命:征发刑徒,要将这敢阻他行程湘山全砍秃。
严江本来想阻止,但转念想,这年代什都缺就是不缺树木,既然他开心,就随他吧。
度过湘水,严江拿自己小刀随手砍根斑竹,削做成手杖。
看着这种大好局面,秦皇甚是头铁地想去南方边疆巡游,但这个想法他才刚刚冒出来,就惨遭爱妻镇压——严江当场就摸竹筒。
于是秦皇泰然自若地道接道:“……然中原大灾为重,吾虽想于岭南观,却也只能暂缓此行。”
严江这才冷漠地将手从吹筒上放下去。
秦皇颇为失望,后来几日,偶尔有空,就在阿江面前对着南方凝望,那神色中期盼带着失落,甚是能让人体会到他心里强烈期盼。
严江对此只是淡然道:“可带着陛下前去西南,滇地岭南象地皆可。”
郡守说是战乱与饥荒,导至流民四散,许多户不在。
但秦皇觉得不只是如此才对。
流民会跑,但这些年灾荒年年,庶民不可能突然断崖似减少。
他于是他问阿江看法。
“土地兼并而已。”严江点也不觉得奇怪,淡定道,“你钦定家财二十万钱以上就算富户,应迁咸阳后,这些人又不是傻,当然会将财物尽可能换成土地,而饥荒素来是土地最好兼并之法。”
虽然更想做成竹笛,但他和阿政都是音痴,还是算。
秦皇则兴致勃勃,每到地,便要与阿江共赏奇景,每入城,就和和阿江共听奇乐,还说这是自己以前就做好决定。
严江怎也想不出来这是哪天决定。
他们又起爬衡山,秦皇在衡山刻碑,还是长长串吹捧自己话,只是加与卿同游之类类似于“秦始皇到此游”石碑,每次严江看都有种羞耻感,但秦皇完全感觉不到这些,他觉得碑文写得名副其实,就该让后世人都知道自己干过什,才不枉此生。
严江真是怕他。
秦皇立刻阻止阿江所想,说东方诸地未游,不必心急。
真要让阿江个人浪出去,他怕是三五年都未必会回宫。
于是两人各退部,在南郡走访番后,秦皇便种北上,准备顺着淮水去到楚地。
中间路过湘水时,遇到大风,船不能上,生生在河边耽搁天。
秦皇就很气,问严江湘水神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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