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景愿独有
魅力。
与龙彦昭记忆里，那人张扬惹眼笑容不
样，却也十分赏心悦目。
……
墨磨好
，皇上叫顾景愿去睡觉。
“才三更天，今日又是沐休，不必上早朝，阿愿回去睡吧。”
“……”
顾景愿磨墨手顿，脸色立即有些泛红。
龙彦昭就喜欢他这样。
皇上继续逗他：“再比如顾侍郎在朕跟前向乖巧恭顺，但跟朕起坐在着龙椅上却又无半分僭越之感……唉，回来，朕要你下地
？”
见人放下墨条就要起身，龙彦昭手疾眼快地将人抓住，“朕才刚说不许你不穿鞋子下地，这会儿又忘？”
“那也不许。”
顾景愿低眉浅笑，算是应。
虽然龙彦昭知道，下回八成还这样。
“阿愿，你跟旁人真很不样。”九五之尊真心实意地感慨。
阿愿已经十分懂事地帮陛下研墨。
也要承受难以想象压力。
从这点上来说，龙彦昭确是位有野心、深谋远虑好皇帝。
瑜文帝听见脚步声，抬眼便看见被雪衣包裹顾景愿，不禁挑长眉：“阿愿醒？”
“嗯。”
瑜文帝拿朱笔手顿，对顾景愿说：“过来。”
顾景愿再醒来时候外面依旧天光未明，寝宫里间只亮着两盏地灯，很暗，不会刺到人眼睛。
但又有光。
顾景愿从床上坐起来。
头青丝铺散开来，恰好垂在腰际。
他表情还有些恍惚，像时分不清身在何处。
顾景愿看着书案上堆积如山奏折，
顾景愿垂眸说：“陛下，是臣僭越。”
龙彦昭掐他那截细腰，把他扣在怀里命令他：“继续磨。”
顾景愿便不说话，乖乖磨墨。
龙彦昭被他乖顺模样堵得说不出话，只好叹道：“有时真不知阿愿你是听话，还是不听话。”
顾景愿好脾气地笑起来，笑容十分腼腆含蓄，轻轻点在人心尖儿上，痒痒，像被什东西搔样。
依旧是低眉顺眼模样，但顾景愿腰板挺得很直，拿着墨条手指莹白细长，指节突出，研墨姿势标准，力道适中。
动作美得赏心悦目。
那研出墨汁也是浓淡相宜，恰到好处。
顾景愿问：“哪里不样？”
龙彦昭看着他动作说：“比如顾大人是极致文雅之士，寻常能磨得手好墨，被翻红浪之时也能跟朕面前通浪|叫。”
顾景愿便小步挪过去。
昨夜到最后他也没说满意，被弄得太狠，这会儿走路是真有些费力。
靠近九五之尊时候，他被陛下把抄住腰，揽到宽大椅子上同坐。
龙彦昭低头看着顾景愿白嫩圆润脚趾，皱眉道：“阿愿又不穿鞋袜。”
顾景愿道：“陛下这里烧着地龙，臣不冷。”
待反应会儿，顾景愿才从屏风后面走出，外头烛火比里面要旺盛许多，瑜文帝正坐在外间书案上批着奏折。
大宜朝是先祖以武力打下天下，世代重武轻文。
只是皇位传这多代，如今大宜国力昌盛，边境安稳平静，想要让百姓们过上更好生活便要调整方针，变更国法。
要做事情很多。
鼓励发展农牧业，想要解散军队鼓励将士们回家种田，减免赋税，无论哪样都触及太多人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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