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不通人事
小动物
样。
九五之尊紧紧攥住拳头，将自己指骨捏得嘎嘣作响。
他突然抬手掐住
顾景愿下颚，青年巴掌大张脸，几乎可以被他大手完全覆盖包裹，脆弱又可怜。
龙彦昭就是盯着这张脸，拇指在他尖尖下颌上摩擦，终究还是开口：“阿愿可有刻意模仿程阴灼？”
猛然听见这样句问话，顾景愿更加不解地回眸。
龙彦昭突然不确定。
他突然觉得也许自己并不如先前所想那般，解顾景愿。
也想不通明明是两个人，怎
可以这像。
“旁人都说顾大人宁静致远，不慕虚荣名利……”龙彦昭再次开口，声音因为可以压抑而变得有些沙哑。
“……曜阳自己也说，你待朕好，不图回报。”
……像得仿佛就是同个人。
以前觉得像，也只是容貌像。
眉骨上那道疤像。
其余，神态、风骨都不像。
也因为这点，龙彦昭从未真正将他视作过他。
“原来阿愿会骑马。”
顾景愿说：“臣确骑过马。”
“那缘何不告诉朕？”龙彦昭声音，隐隐透着危险。
但这回，顾景愿却沉默。
沉默顾景愿依旧恭敬地立在边，双手自然下垂，低着头。
马场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怎骑马骑得好好，就变成“单独叙话”。
可尽管十分好奇，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议论，更别提是观望。
皇上事情不是他们该打听。
尤其陛下此刻面色不善，浑身散发着种凛冽气息，全然不似寻常时候……便更没人敢去招惹触霉头。
所有奴才和侍卫都低下头向马场尽头走去。
与此同时，皇上低沉却悦耳声音
“皇上？”
顾景愿发觉异常，不禁抬头望龙彦昭眼。
眼便对上对方目光，龙彦昭眼神充满审视和打量，以及丝隐约冰冷。
顾景愿便是被这种冰冷，给冻下。
他眼睛瞪得有些圆，眉眼依旧如画般姣好，眼神清澈明亮，只是多些许不解和疑惑。
在他眼里，顾景愿爱他敬他，是忠臣重臣。待到他日、他们事成以后，他会给顾景愿很多补偿和交待。
……无论顾景愿选择继续在朝为官，还是进后宫做他宠妃。
他都可以答应。
因为已经自问考虑得很周全得当，是以龙彦昭直对自己很自信，自信他可以守得住这层关系。
可就在刚刚……
他睫毛纤细浓密，微微垂着眼皮再配合这种低头角度，叫对面九五之尊也看不清楚他此时神色。
龙彦昭是很喜欢他这种低眉顺眼模样。
但有时候，青年这种无声抵抗又让他气闷。
当然，最令人烦躁，并不是该纠结于顾景愿到底会不会骑马、他为什不说这种小事情。
而是刚刚那个瞬间，眼前顾景愿跟他记忆里程阴灼，实在是太像。
没有人出声。
而跨坐在马上顾景愿也已经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不解询问：“陛下？”
人散尽之前，龙彦昭并没有出声。
他身量比逐日追风骏马还要高上些，摸摸自己心爱坐骑，龙彦昭示意那马自己去玩儿。
待人都散尽，周围片空旷，再无人可以听到他们谈话之时，龙彦昭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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