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皇上手脚都是张开
，几乎占
顾景愿薄唇轻启，正待露出个纠结表情，又听龙彦昭说：“朕出宫前都洗好，干净着呢。”
“哦。”顾大人应
声，这才将自己被子分给皇上半。
被子虽然宽大厚实，但两个人盖，且个趟个坐，便自然两个人都盖不严实。
龙彦昭气他这会儿又不聪明，不禁笑道：“寻常人家若是有朕在这儿睡宿，隔天就要把这整个儿房间都供起来，怎
到顾大人这里便变成如此纠结？”
“臣不敢。”顾景愿说。
——若是换在宫里，皇上脱衣裳时候顾景愿势必是会伸手，主动侍候。
但场景切换到自己家中，同样面对着九五之尊，顾景愿却不会。
他甚至没有想到要帮皇上更衣。
也没有想过要往旁边让让，主动让陛下上床歇息。
直到龙彦昭过来掀他被子，顾景愿才反应过来，又问声：“陛下？”
或许阿愿是很早便与家人走散，因此才不记得。
龙彦昭这般想着，不由再次收紧手臂。
顾景愿被他抱得更紧。
“陛下？”
顾大人不解地望向他，皇上却又已经松手。
“很久以前事……”龙彦昭沉吟，他只知道顾景愿年少时与家里人走失，后来便直是个人。
再后来他来到京城，因才学被先生赏识，得以读两年私塾。之后投身到杨丞门下，接着便是受杨丞之命去给摄政王做义子……
这些都是顾景愿金榜题名来到他身边后，杨有为告诉他。
至于阿愿本人那边，龙彦昭从来没有向他打听过。
……最初也偶尔会对他产生好奇。
“你有什不敢。”皇上轻笑，昏黄烛光掩盖不住他眉宇间英气，年轻天子长手长脚地舒展开来，大大咧咧地躺在自己小臣子床上。
“过来躺好。”
龙彦昭说。
顾景愿不能抗旨，于是依言也躺下来。
他这床宽度般，只勉强能够两名成年男子并排躺着。
“往里边去。”龙彦昭说。
顾景愿这才向床里面移动些许，又眼睁睁地看见天子就躺在自己床上，顾景愿彻底愣住。
“皇上明日还要上朝……您不回宫吗？”
“明日朕跟你起去上朝，今夜就在这里歇下。”说着，九五之尊闲适地抻个懒腰，见顾景愿还在拥着被子发愣，不禁挑眉道：“怎，顾大人难道是嫌弃朕？”
“不是……”
不仅松开，他还开始脱自己衣服。
黑色夜行衣被脱掉扔在边，里面明黄色里衣露出来。
——皇上出门出得急，卓阳青走他便急吼吼地换衣服跑出来，连贴身里衣都未来得及更换。
顾景愿还坐在床上，拥着被子。
他虽头脑聪明，异于常人，但在某些时候却也不及常人伶俐，那般懂得随机应变。
顾景愿整个人都完美无瑕，好似盘旷古难解绝妙棋局，自然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挖掘。
但每回问及，青年都会含糊躲闪，龙彦昭自己也属于爹不疼妈不爱那类，若是换他也不喜被人提小时候经历。
于是便没有再问。
如今想来，阿愿年纪轻轻，确是经历过很多事。
多到像文曲星这样记忆超凡之人都弄不清家里到底有几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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