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哒”
但就是这个时候,被皇上派出去探子回来禀报,说两件事。
第件事便是顾源进在家中自缢。
第二件则是……
“霍将军为请君入瓮,下令京城今夜不闭城。未想到方才还有队人马凭空闯入,为首之人还受伤……最主要,他说他是……”
“是什?”
龙彦昭斥道:“当初顾源进跟朕分庭抗礼时候,左丞相那个老东西选择两不相帮,在旁边儿看戏。这事朕可都记着呢。如今顾源进快不行,他又急着开始站队,过来讨好朕。怎着,当朕是没脾气傻子吗?”
顾景愿对他这话不置可否。
皇上说得是对。
若当初左丞相肯像杨有为那般公然站出来与摄政王对抗,皇上或许早就亲政。
或者哪怕他是暗中相助,龙彦昭日子不至于那般难过。
龙彦昭对他说话时候倒是不横。
只是又将那画卷无情地扔到地上。
动作有些粗,bao。
紧接着皇上看他眼,嘴上嘟囔着:“阿愿就点儿都不担心朕被别人拐跑?”
顾景愿坐在那里,闻言动不动,也不接话。
顾源进自缢消息还未传进皇宫时候,龙彦昭便已经自信满满,丝毫不对外面事情感到担忧。
此时他正在书案前认真作画。
倒也不是先前画那种简笔画,皇上近来突然对描绘丹青产生兴趣,还特别请先生来教,所画之人自然是容貌惊世绝艳顾大人。
只是画来画去都画不像……连丁点神似地方都没有,这叫当朝天子多少有些气愤。
又废张画纸,龙彦昭生着气,便看什都不顺眼。
龙彦昭画笔并没有停下,边听属下汇报,边抬头去看顾景愿眉眼。
有些反感属下吞吞吐吐,他不耐地说:“继续说。”
“他说他是北戎镇南王,要求见陛下……”
瑜文帝画笔顿住。
先前殿中听说顾源进自缢都没什反应两个人,这会儿不同程度,表情都变下。
皇上有不原谅理由。
“现在说什都晚。”
瑜文帝重新铺张崭新画纸,重新落笔,边画边玩笑着说:“赶明个儿朕寻个由头就把他撤,换成顾大人……阿愿觉得如何?”
“陛下。臣……”顾景愿并未接话,只是认真地看向瑜文帝,道:“有事想要禀报。”
龙彦昭埋着头,并未注意到他神色,只是随意问着:“是什事?说呗。”
皇上近来说话越来越奇怪。
顾大人亦是越来越沉默。
索性是龙彦昭也只是在试探,并没有较真。
顾景愿不回答就算。
他把气都撒在那幅画上。
他视线向旁边瞥,猛地看见副半展开画卷,手疾眼快地抽出来看,发现是与太后先前送来差不多样美男图。
“这不是左丞相那个小儿子?”
瑜文帝,bao怒地吼叫:“洪泰全!朕有让你把它们都处理吧,怎这画儿又跑朕书房里来?难道它们是自己长腿儿不成?!”
顾景愿就在他面前,遵照圣旨老老实实地坐着供皇上取材作画,闻言立马说道:“昨日太后又叫人送来批,是臣将它们放在那里,皇上恕罪。”
“你……你啊你,朕都不知道该说你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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