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看上去可能比他们还要小上
些，远没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程度，但也不知道怎
，每次看见身形削瘦掌柜动手干活儿，这些小厮们心里就会不舒服。
好像生怕对方纤细手腕儿因为提次重物便折掉似。
再说掌柜素来对他们极好，这楼里不仅伙计多，每个人给工钱也比外面要多
不少，这种情况下又哪能还意思还让掌柜亲手干活？
在大家劝阻下，顾景愿倒是不去收拾那些零散物价，而是帮着另外波伙计将店里桌椅归位。
随后，他又叫来那名刚刚与混混们起冲突、被打
秦淮河两岸晚间人头攒动，白日更是比晚上要热闹数倍。
摩肩接踵间，有队身着官服、看起来像是县衙捕快人逆着人流从龙彦昭等人身边走过，个个神色匆匆，面容凶神恶煞。
龙彦昭与其中人对视眼，只觉得对方虎视眈眈，看上去不像是捕快，更像是恶霸。
迟疑间他顿住脚步，再回头，就见这队人马竟是奔着明岳楼方向去。
“……莫不是去抓刚刚闹事那伙儿混混？”卓阳青也注意到对方身上戾气。
是已经确定过。
……明明都已经确认完毕！
龙彦昭烦躁地揉揉自己眉心。也很讨厌这样优柔寡断自己，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现在就走。
毕竟见得多就更不舍。
但私心里，他还是想多逗留日，再看看他。
——若阿愿过得好，那自己便不在他面前再提起往事。
就像从未来过这里样，先回北戎将老北戎王坟墓掘，鞭尸三日，再直接去京都报复现任北戎王。
而若是阿愿仍旧过得不好……还无法摆脱过去，那他就带他回北戎，亲自压着当年太子哥哥和皇后向阿愿道歉，尝试去解他心结。
而无论他是否已经走出阴霾，若阿愿都还是个人，那他便要疯狂地追求他，拥抱他……
当然，现在他已经亲眼见到阿愿过得很好，事业有成，家庭……连孩子都有，足可以说是幸福和睦。
能放下。
能放下那才是有鬼。
不把他自己折磨死都不带放下。
……
“再等等吧。”龙彦昭说。
龙彦昭摇摇头，稍作沉吟后，他说：“走，回去看看。”.
群闹事走，明岳楼也恢复往日宁静。
顾景愿将荣清请回屋去，继续给孩子诊脉，他自己则回到大堂，亲自动手，与小厮们起收拾散落物件。
“掌柜！这些
们来就好，您快回屋歇着吧。”小厮们见他亲自干活，不免赶紧过来劝阻。
其实掌柜很年轻。
最后看看他。
……
顾景愿说每个人都有私心。
足可以得见，阿愿说话，从来都没错。
龙彦昭撩衣摆，烦躁地跟随人流向远离明岳楼方向行进。
他便不该再现身去打扰他。
后面两种假设都已经可以划掉，不必再想。
他也该离开这里，去做剩下该做事。
……
…………
说着，他又皱眉。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
从北部过来路上，他想都是只要确定阿愿过得好就可以。
他本意就是为这个而来。
卡在大宜与北戎交战关键节点上跑过来，只为偷偷地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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