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亡国对他
刺激太大，只是在那
刻爆发
。
或许是因为别什
原因。
总之不重要，没有人在意个亡国之君感触和想法。
与他相比，北戎太后表现则要沉稳大气许多。
——顾景愿与龙彦昭起进入太后宫殿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服毒。
“……”
北戎王并没有想到，噩梦没有结束。
程启回来。
他还是回来。
带着大宜军队，来找自己复仇……
可他依旧比不上程启。
骑马射猎，剑术武艺，心胸气魄……
父王看中东西，他样都比不上程启。
他明明是北戎大王子，明明在嫡又在长，却时时刻刻都只能做第二……
这种噩梦，从程启开始展露才能时起，他做就做十年。
“你……你是程启！”
语气有多肯定，声音就有多惊惧。
程阴灼只能是他手下败将。对于如今北戎王来说，即便程阴灼勾搭上什皇帝也只是以色侍人废物。
但……
程启……
因为太平庸，因为处处都比不上程启，所以她对自己儿子要求更高，也更严格。
顾景愿视线下沉，正对上北戎王惊恐双眼。
大敞四开殿门被人从外部关闭，穿着金甲皇上就立在门口处，玩味儿地看着王座上北戎王。
殿内再无他人。
今日有些阴，紧闭大门挡住殿内绝大部分光，大殿内片阴暗。
但这却丝毫不耽误北戎王看清楚身前人脸。
或许已是将死之人，所以心中不再有惧意，这个曾经怂恿父王给他灌下化元汤女人表现得极为淡定。
认出顾景愿，她甚至还像寻常长辈样，跟顾景愿闲聊几句话。
身为北戎王生母，这位太后对自己儿子要求直都异常严格。
她直想将他打造成最完美帝王，直幻想着有朝日自己成为至高无上存在，睥睨天下。
“但很可惜，
儿子，他资质太平庸、太普通。”太后目光呆滞，语气也不无遗憾。
他终究还是程启手下败将？
原来噩梦直都在。
……
北戎王疯。
谁也没有想到，对面大军打进王宫也没有逃跑，还有勇气在大殿里坦然面对北戎王，突然就变得神魂颠倒、疯疯癫癫。
将程启赶走那几年他逐渐开始运筹帷幄。
到父王离世那天，所有蛰伏和忍耐都统统丢光，自此以后，他就是北戎王，是北戎最至高无上之人！
但他没有想到……
顾景愿垂眸，面对对方惊恐崩溃，他眼中无悲无喜。
只是淡淡地点头，说：“是，回来。”
不样。
对他来说，程启就是他噩梦！
年少时被比自己小上几岁程启处处碾压噩梦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他比不过程启。
即便他母亲是皇后，而程启母亲……只是个连名分都没有、流落北戎低贱奴仆……
“程阴灼？你竟然……”看看身前银甲青年，又看看就站在不远处大宜皇帝……
他声音充满不确定。
但青年面色沉静如水、姿态稳重万千，沉默内敛……种种气度，叫北戎王心中多几分疑惑。
待稍加细看，他又猛地那银甲青年眉骨上妖冶红痕……
北戎王骤然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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