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趔趄
她
脚把半掩着
隔板门踹开，门板撞击着墙面发出“咚”声响，在空旷厕所回荡。
几个女生吓
跳，举着手机转过头来，陶枝抬手直接把手机抽走，“噗通”两声丢进里面马桶里。
付惜灵愣愣地抬起眼看，红肿眼睛看着她。
陶枝低垂着头，小姑娘就这
看着她哭。
凑近看才看见她唇角破，渗出点血丝，白皙颈子上有指甲抓出血痕，她眼睛全红，泪水无声地往下滑，压抑着狼狈和绝望。
“这张挺好，
喜欢，回头发给。”
陶枝最开始还以为她们在自拍，她从隔间出来，走到水池旁边洗个手。
然后她听到有女孩子很轻哭声音。
“你哭什啊，这不是给你拍得挺好看吗？”最开始说话那个女生笑嘻嘻地说，“勾引别人男朋友时候那不要脸，还反咬口说人家缠着你，现在人都被你搞得停课回家，你装他妈什可怜？喜欢跟老师告状？”
陶枝皱皱眉，走过去。
汗，短发稍微有些乱，随着他动作垂下来遮在眉眼上方，唇角低垂着。
几个男生勾肩搭背地进体育馆，没进去也都两两三三地站在团说话聊天，只有他靠站在墙边，和周围环境割出两片不同天地。
看起来像个孤零零小可怜儿。
陶枝收回视线，手揣进口袋里，慢悠悠地往小卖部走。
这会儿在上课，小卖部里人不多，陶枝买水回来时候体育馆门口已经没人，她从后门进去，看见女生正坐在篮球场边排排椅子上聊天。
手机咕咚咕咚地沉低，前面两个女生像噪音制造机样在尖声骂着什，陶枝全没听清，她脱掉校服外套劈头盖脸地丢在付惜灵身上，然后扯着两个女生衣领猛地往前推。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两个人猝不及防往前栽过去，其中个跌坐在地上，另个反应很快地伸出手来向前寻找支撑地方，然后巴掌拍进马桶里。
陶枝按着她脑袋往里扎，向前走两步，捏住最里面那人扣着付惜灵下巴手腕往外掰。
女生痛叫声：“你干什！你他妈谁啊！”
陶枝扯着她手腕就往外拖。
最里面个隔间，有三个穿着高三校服女生围在墙角。
付惜灵蹲在角落里，整个人紧紧靠着隔板墙，她校服和里面T恤被扯掉大半，露出内衣和皮肤，平时毛绒绒短发乱七八糟。
她下巴被说话那个女生狠狠掐着抬起来，豆大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砸，左脸上有个红肿指印，整个人哭得发颤，抽噎着说不出话。
她面前，有两个女生正在举着手机对着她拍，咔嚓咔嚓相机声混着恶意笑：“这张也挺好看，晚上发到学校照片墙上给大家欣赏下。”
陶枝觉得自己理智也被咔嚓掉。
她走过去把水放在长椅旁边，转身去个厕所。
体育馆共四层，楼有两个很大室内篮球场，旁边是室内网球场地，洗手间在走廊尽头。
陶枝在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动静。
她没太在意，推开门径直走进去，里面充斥着几个女生吵吵嚷嚷笑声，声音很大，还有手机相机咔嚓咔嚓声音。
“哎，别动啊，再给你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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