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惜灵：“……”
两个人沉默
季繁靠在鞋柜上，不满地看着她：“你这个小姑娘说话很不近人情啊。”
付惜灵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搭理他，他就是嘴贱，”陶枝拽着少年头发把他脑袋给摁下去
，“自己去玩你
去，姐姐要跟同学
起学习。”
季繁被按着脑袋弓着身往前走：“学什
习？你打算垂死挣扎拯救下你二十分数学？”
陶枝：“考九分人就别说话吧，差那十分你想好怎补吗？”
厉双江“啊”声，意识到可能是他搞错。
他发出这点儿声音终于引起季繁注意，少年转过头来,有点惊讶：“这你朋友？”
陶枝抓着他手腕把他乱划拉爪子丢开：“嗯。”
“你还能交到朋友？就你这破烂性格除及时雨以外还能交到别朋友？”季繁伸着脑袋看着门口两个人，“你们如果被绑架就眨眨眼。”
付惜灵眨巴两下眼睛。
他做家教这家在片老别墅区,没有车子可以直达，要走大概十分钟路程。
江起淮过人行横道往前走,垂眼把微信群关掉，点开联系簿缓慢地往下滑,找家长微信。
打架惹事谈恋爱。
她还真是样都不舍得落下-
厉双江句话打完,刚在微信群里发出去，就后知后觉地顿顿。
晚高峰公交车拥挤,上班族言不发地低垂着头玩手机，学生三两群凑在起叽叽喳喳。
夜风在车厢里流窜，驱散些许沉闷郁气。
江起淮指尖点着屏幕往下滑滑,前面基本上都是厉双江在说些有没,直拉到最后。
对话还在继续。
厉双江和付惜灵两个人有来有回,个聒噪另个就配合,聊得非常顺畅。
“校霸就要有点儿个人特色你懂不懂？”季繁振振有词，“不能随波逐流，你让
考二十就考二十校霸威严往哪儿搁？”
陶枝薅着他头发：“话怎这多？让你戒烟你戒吗？”
“别拽别拽头发要秃！戒戒！”
“放是什狗屁，你当瞎？茶几上烟灰缸里那几个烟头是狗抽啊？”
厉双江：“……”
“陶枝，”季繁指着她转过头去，指责道，“你这是犯罪。”
陶枝脚踹在他屁股上，不耐烦地说：“有完没完，给人拿鞋。”
季繁揉着屁股“噢”声，颠颠地跑过去拉开鞋柜，抽两双拖鞋出来放在地上：“你们好，是枝枝哥哥，比她晚出生二十分钟。”
付惜灵认真地说：“那你应该是弟弟。”
“……”
他扭过头去，看向旁边付惜灵。
付惜灵也看着他,脸上露出个茫然混合着恍然大悟又有点不太确定疑惑表情。
两个人对视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答案。
确实长得有点眼熟。
跟站在他旁边那个被揉脑袋。
全程,这个群里第三个人都没有出现。
最后句话是厉双江说,付惜灵没再回复。
厉双江：【大哥这个男朋友长得也很帅啊,还有点眼熟,是不是像哪个明星？】
江起淮目光在那句话上停几秒，司机突然脚刹车踩下来，他拉着扶手整个人跟着晃,视线也跟着离开。
公交车到站广播声响起，江起淮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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